师父在忙,哪有徒弟躺着休息的道理?柳亦起身跟在颜槐身边,“师父,您要做什么吩咐徒儿便是……”
“只是做些增加食欲的药丸!”
柳亦指着货架上那一排的小药瓶,“那都是我昨日晚上新做的,师父直接拿便是,为何还要劳烦您亲自动手?”
颜槐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每个人的体质皆不相同,最好还是根据个人体质制作……”
话说到这里柳亦也就明白了,师父这是给顾四公子做呢,怪不得要亲力亲为。
师父做事,哪有徒弟在一旁看着的道理?师父虽不要她帮忙,她就在一旁看着,在有需要的时候搭把手。
柳亦似是想起什么,道,“师父,我今儿早上出门时,陈嗲嗲埋怨说您近些日子总是早出晚归,他都没看到你人……”
颜槐没说话,近些日子她在顾家众人之中周旋,陈嗲嗲又睡得早,确实是许久没见他老人家。
“他老人家最近腿疾犯了……”
颜槐手中动作一愣,“腿疾犯了?怎么不与我说?”
一年多前,陈嗲嗲为了救颜槐摔断了一条腿,经过治疗,虽还能走路,但每逢刮风下雨或者换季时腿就会疼得厉害,经常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每逢这种时候,颜槐就会给他扎上几针,效果立竿见影。
“您也知道他老人家,固执得很,您是主,他是仆,哪有仆让主做事的道理?”
是她的错,都没有注意最近天气潮湿,“今日我会早些回去!”
“师父要娶顾四公子做我的师公?”
“为什么这么问?”
“我总感觉,师父您和顾四公子,不像一路人!”
颜槐没说话,从现场低迷的氛围可以看出其不悦,柳亦解释,“您不重名誉,生活更是随心所欲,这和顾四公子似乎是两个极端。”
两个极端,真的能一起生活?
颜槐脸色阴沉,似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门口传来女子的声音,“颜大夫!”
颜槐回头,见到总共有过两面之缘的余先生。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恭敬却又不失讨好的行礼,“余先生!”
她至今还清楚的记得余迎在万菊节上见到其时恭敬的表情。
大召国姓余,且能让同样是皇亲国戚的余迎恭敬的,必非常人。
她只是一介布衣,不想讨好谁,亦不想得罪谁,在这个社会,各种特权在皇亲国戚中展示的淋漓尽致,唯有适应才能得以生存。
余先生昂首阔步的走进来,“颜大夫在忙?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余先生说笑了,这里是医馆,任何时候来都不存在不是时候一说!”
余先生微微一笑,环顾四周,“颜大夫乃是赛先生关门弟子,最受赛先生真传,按理来说应当是热闹非凡,只是这……”
“让人颇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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