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来人,身高九尺,满头长长的白发直垂后膝,左手夹着一个垂头丧气的妇人,右手手中扶着一根扭曲的黑色枯藤长杖,脸上自带蔑视天地的狂傲,目若朗星。身着纯白宽衣,周身上下散发这浓厚的银白色的光芒,宛如天神下凡一般。
满堂衙役一见此人,手中的堂棍同时掉落在地,身体不自禁的颤抖起来。楚河马躺在太师椅上,双腿来回碰撞着,来人的气场太强,而且老人怀里夹带的女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三姨太杨柳氏。
楚河马脑海里已是一片空白,仿佛看到了天国之门已在他身前打开。
卫白丁也不禁吃了一惊,他见过荒天,见过破风者之影,来人和破风者的影子一模一样,身体敦实至极,显然是破风者本尊亲临。
封神榜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喜东风说出自己认罪时便有一阵风吹进了大堂之中,当时所有人都认为那是自然风就没有理会,想必这破风者早已到来,
老人夹带着妇人,拄着藤胀缓步踏进了公堂之内,来到地上的喜东风身旁看了看,无奈地摇了摇头:“风儿,你到底还是在劫难逃。”说完,将腰间妇人随手扔在地上,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老爷椅上已经魂飞天籁的楚河马又问道:“娃娃,告诉老朽,这个女人是谁?”
楚河马见状忙跑下老爷椅,跪倒在老人身前,拜道:“拜见银河尊者。”
知州大人都跪下了,屋中的衙役门哪里还敢站着,纷纷跪倒在地。屋中站立着的只剩下了卫封以及在前墙边原地踏步的王尖。
“回答我!”破风者又是一声断喝,直震的大堂一抖,从房梁之上抖落了不少尘土。
楚河马看着自己的三姨太,结巴道:“是……是……是……我的三……三三……三姨太。”
此言一出,屋中众人都愣住了。
封神榜再也忍不住了,跑到地上妇人身前,抓住妇人下巴将妇人的脸面托起,一看之下大吃了一惊,这妇人就是楚河马审问完林一氏后闯进公堂的那个妇人,难以置信这娘们便是三姨太。三姨太和喜东风***为何这三姨太还完好无损地活在衙门之中?
“楚大人,你对此有何见解?”封神榜点指楚河马。
卫白丁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事情远不止他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楚河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个头磕在地上,便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破风者大怒,上前踩住三姨太的脑袋,恶狠狠道:“你来说。”
这时,担架上的喜东风开口,激动地问道:“柳儿,是你吗?”
杨柳氏被破风者踩着后脑,脸贴在地面上,好不难受。
封神榜冲破风者抱怨道:“尊者,你踩着她,她无法开口。”
破风者早早就来到了北海,一直侧躺在大堂的屋顶之上,听着棠下的动静,他知道封神榜也是为了自己儿子一案而来,遂抬起了脚。
杨柳氏吃了不少尘土,原地吐着嘴里的脏东西,吐完点指楚河马说道:“是他,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此言一出,封神榜便是一抖,又问楚河马:“事到如今,你还不从实招来。”
喜东风听着爱徒杨柳氏的声音,阴谋二字浮出脑海,可是他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一手带大的爱徒会对他施什么阴谋,乃说道:“柳儿,不要胡言乱语。”
这时,楚河马将头抬了起来,跪在地上摊手指向正堂道:“请尊者上座,审问本官。”
破风者怒火中烧,他恨不得直接杀了这两个奸夫***哪里会去审什么案,咆哮道:“你这种人还用审吗?你给我拿命来吧!”破风者说完汇聚了星能在手,举掌就要朝楚河马的脑袋拍将过去。
地上喜东风感受到父亲要行凶,喊叫道:“住手!”
破风者听见这个声音收住了手,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喜东风已经不止一次听见封神榜的声音,他只是不相信封神榜会在这种时间出现在这北海州衙之中,又一次开口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小榜……是你吗?”
听见喜东风叫他,封神榜忙小跑到喜东风身边,抓住喜东风的手湿了眼眶:“喜爷爷,是我。”
“你怎会在这里?是不是又受伤了?抱歉,小榜,我的手动不了了,眼睛也看不见了,不能为你治病了。对了,上次你带来的那位姑娘好些没?”喜东风的声音里只有愧疚,没有一丝怨天尤人。
封神榜的眼泪最终还是流了出来,安抚道:“她已经痊愈了,喜爷爷,你别再说了,你好好躺着,小榜必要让此事水落石出。”
“记住,她不能再受任何惊吓,要让她平心静养。”喜东风继续叮咛着。
听到这里,卫白丁的眼睛也湿润了,这喜东风都被折磨成这般模样了,还操着病人的心,怪不得人们称他为医圣,这医德真是亘古罕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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