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喜东风带到。”一个衙役禀报道。
卫白丁看着担架上的人,他不敢相信这人是那个他记忆中的喜东风,记得喜东风虽然显瘦,却怎么也没瘦到这般程度。看喜东风身上的伤口多位于筋脉之处,显然是被人挑断了全身的筋脉。看到这个曾经无私为湮灭治伤的人被打成这般模样,卫白丁不得不强压着内心中的怒火,就在这时,他听见身旁封神榜的拳头部位已是咔咔作响。
回想起封神榜在喜东风身边撒泼,不难看出封神榜早已将喜东风当成了自己的亲人。看着亲人被折磨成这般模样,封神榜能忍住不直接冲上去质问已经非常理智了,显然还是能够保持冷静。
随着衙门们除了那个依旧靠着墙原地踏步的王尖全部站定,楚河马又一次拍响了惊堂木:“升堂。”
威武,衙役门喊出堂威。卫白丁忙拿出一张宽纸,提起毛笔在手。
“下面的人可是喜东风。”楚河马问道。
喜东风被头发遮挡住的脸面中发出了声音:“正是。大人,请宽恕草民我不能起身见礼。”喜东风的声音依旧响亮,看来除了筋脉被断之外没有受什么内伤。
楚河马冷哼一声,板着脸道:“罢了。喜东风,你可知罪?”
“大人,不必废话了。你说的罪过我全都认。”喜东风说的十分干脆。
这时,一阵劲风自门外吹入,卷进不少尘土。
楚河马见起了风,令衙役将公堂大门关上。
一个衙役领命关了大堂门后回归本位站定。
楚河马拍案而起:“喜东风,你这人面兽心之徒,你假借诊病为名,屡次调戏吾妾杨柳氏,端地是可恨至极。贱妾本是你的徒弟,因恋长被你驱逐,而后才委身本官为妾。本官对她宠爱有加。五年前,贱妾得了心疼病,找你拿药。你们之间的地下奸情应该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吧?”
喜东风哼笑几声,只回答了一个字:“是。”
“既然如此,当年你为何不把她娶进家门?”楚河马厉声质问到。
“因为我是杨柳氏的师父。”喜东风回到道,“我不能让别人在背后捅我脊梁骨。”
“你可知杨柳氏已经嫁给本官?”楚河马咆哮道。
“当然。杨柳氏从十岁便跟随着老夫,老夫骄傲地看着她一点点长大,说不喜爱这个姑娘,我自己都不信。我之所以将她逐出师门,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娶她为妻。可是她耐不住寂寞,一时冲动才嫁给了你。”喜东风趟在担架上陈述着,“当我得知她的心依然属于我的时候,我的脑子便开始发热了。大人,一切都是草民的错,请你不要责罚杨柳氏。”
卫白丁写下最后一个氏字时,长叹了一口气。
“哼!杨柳氏早已被本官明正典刑了!”楚河马咆哮完,看了看一旁师爷位上的卫白丁。
“啊!”喜东风听了这句话躺在地上狂叫了一声,叫完继续说道,“想我喜东风一世英名,想不到最终毁于自身的虚伪。”
“喜东风,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楚河马双手据案探头说道,“你的虚伪不光害死了你,还害的本官戴上了一顶绿帽子。如今,此事闹的满城风雨,你让本官有何脸面立于这公堂之上?”
“大人,这些话我已经说了一百遍了,我腻了。能在临死之前享受一番千刀万剐的滋味,我喜东风这辈子也算没有白活。”喜东风说完大笑起来。
楚河马正要拍案宣判,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纸卷打开后,读道:“子为杨柳,我为东风,东风邂杨,东风抚柳。鱼子相怜,鸳鸯相恋。喜东风,真是好词。师爷,供词可曾备好?”
卫白丁拿着自己的丹青交给楚河马。
楚河马接过一看,不禁又多看了卫白丁一眼,在心里大赞卫白丁的书法强过他手下的那位老师爷十倍,字字条条整齐有序。
“晁庭,拿着供词让他画押。”
晁庭上前接了供词,拿了红色印泥来到楚东风身边,拿起喜东风的手问道:“你可愿画押?”
“愿意。”喜东风只是说到。
晁庭这才拿起喜东风的手沾了印泥,将供词按在喜东风的拇指上,而后将带着喜东风红手印的供词重新交给楚河马。
楚河马将证词拍在公案上,拍案道:“喜东风,你与他人妻妾***本官依照安宁法律,判你凌迟之刑,你可心服口服?”
“不服!”一声沉闷的声音像炸雷一般自门外传入,声音方才消失,公堂大门的门栓发出咔啪一声断开,随之大门被推开,一阵强风吹进公堂,将楚河马吹倒在老爷椅上。狂风过后,众人发现大门前站立着一个腰间夹着一个环佩叮当妇人的白胡子老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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