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瑞有时候也想和季元一样，哪怕在他看来季元的确十分蠢笨，但实际上他也是有点羡慕的。
因为在季家，大伯父可以犯错，季元也可以犯错。唯独他和父亲是不能犯错的。
季瑞从小被养在祖父身边，受到最多的教导就是观大局，知进退。
他没有肆意妄为过，行事周全，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知道他没有犯错的资格，他以后是要像父亲一样接过族长之位的。
“季瑞，你呢？怎么不说话，你不可能一次错都没有犯过吧？”宁玥玥发现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季瑞。
“季瑞，你不能光听我俩的笑话啊！”吴渝已经醉了，也开始怂恿起来。
“没有。”
“什么？不可能啊！怎么会有人一次错都没有。”宁玥玥不信，怀疑他和吴渝一样说大话。
“真的没有过。”季瑞靠着大树，淡淡说道。一点也看不出来之前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样子。
祖父曾说过，比起父亲，他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天生的谋略家。平时宽厚待人，如沐春风不过是他的伪装。
他还真没有犯过错，只能说是年少时的手段比较稚嫩，所以被祖父带在身边悉心教导。
“那你真厉害，佩服！”宁玥玥语气中全是赞叹。
“这回我同意，我是做不到的。”吴渝脑子不清醒，但还极力赞同宁玥玥的看法。
有什么好佩服的？季瑞讽刺一笑。
就如同他虽然是有点羡慕季元，但如果让他和季元换他是绝不会同意的。
季瑞的选择和他的清醒是分不开的。正如大伯和季元是可以犯错的一样，他们同样是可以轻易抛弃的。
别看平时老爷子对他大伯父不争气的样子大发雷霆，将大部分心思放在他身上，对他父亲却不是如此。
懂事的孩子没糖吃在这里同样适用是不错。但如果要舍弃一个，季瑞连想都不用想，季盛绝对是被抛弃的那个。
哪怕季盛是受季崖偏爱的又如何？
即便他们本身没有做错什么，当面对家族利益时，他们只能是有错的。
季瑞不会让自己成为可以被轻易舍弃的那个，所以他只能成为掌权的那个。
尽管族长也并非是随心所欲地，起码少了很多制约不是吗？
当然季瑞的野心远远不止这些，而现在的他需要一步步往上爬。
也幸好，季瑞很享受这个过程。
正如他祖父季崖所言，他是个天生玩弄权术的高手。
在别人看来厌烦的勾心斗角，百般算计他却如鱼得水。
谁不想舒服的活着，有人给你避风挡雨，让你安然自在。
可惜了，除了极少数人得到上天的眷顾，其余人嘛……
季瑞站了起来，看了看两个已经睡起觉的人，随手布了个结界。随后找了个不远的地方，开始打坐。
等宁玥玥醒时，迷迷糊糊起身走到两人面前才勉强清醒了，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
“醒了，快吃吧，先垫垫，马上要出去了。”吴渝递过来几个灵果。
吴渝和季瑞都是辟谷境界，本身也并不贪口腹之欲。从前也是吃辟谷丹，自然是不可能有吃饭这个习惯的。
自从碰上宁玥玥，一天三顿样样不落。
哪怕宁玥玥早上起不来，睡到日晒三竿错过早膳。夜晚也要来个夜宵，美其名曰三餐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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