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蛟飞身来到成烟身前,抱着她前往白腐朽之城。看着不复存在的腐朽主城,千面蛟的心隐隐作痛。可他不得不振作起来,成烟还在昏迷中。
千面蛟将白纸铺在地上,念动咒语下白纸幻化出了一辆纸车。将另一片纸搓成团扔进车前,那纸团瞬间化作一个纸人。千面蛟抱着成烟上了车,前往白话宫。千面蛟观成烟好似梦魇之症,便施法前往她的梦境。
官人入梦,血溅合欢。
那梦境两侧大红灯笼,两排迎亲的队伍吹着唢呐敲着鼓,人人面带半目面具。千面蛟跟随在队伍身后,一探究竟。那两排人前面的路,一座花轿独自往忘涯驶去。忘涯,乃是忘情绝爱洗清人世记忆之地,过往者无不陷入孩童之智。
是风,吹过轿帘。那女子脸映入千面蛟眼帘,头戴大红冠,半张脸似是临摹出的水墨画,涓眉画作断眉,额前印着一些符文。那嘴唇染的乌黑,高高挽起的发髻散发生人勿近之圣态。千面蛟心中大惊道:“成烟,为何在花轿上?她要嫁给谁?“千面蛟川过人群追赶花轿,只见那花轿渐渐的往空中的忘涯飞去,摇摇晃晃间成烟睁开了双眼。成烟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慌了神。她不是和千面蛟在一起吗?
正想着,千面蛟架着纸车追来。“烟儿!“成烟掀开帘子朝外望去,那熟悉的面庞湿润了成烟的眼眶。成烟纵然有千言万语,却只化作默默对视。千面蛟纵身一跃跳进花轿,将成烟揽进怀里道:“委屈你了,烟儿。这前面是什么路?“成烟黯然失色道:“忘涯台。我这场路上经过了数次,每每经过忘涯台便会重新做上花轿从往复循环。“千面蛟愣愣的看着成烟,心中涌起一模酸涩。这梦境明显是墨念念的作为,幻月术。每次发生一次巨变,幻月术便潜藏在其中,随即锁定目标。
千面蛟宠溺的摸摸成烟额头道:“今日你穿着嫁衣,不如烟儿你便嫁我一次。“成烟本来沉浸在悲伤中,听这貌似登徒子的话语一瞬间脸色涨得血红。千面蛟将成烟一缕青丝含在唇间,轻嗅这由内散发的芳香。千面蛟说道:“烟儿,你莫不是怪我如此草率?还是不愿意嫁作与我?“成烟摇摇头,继而点点头。千面蛟笑笑,将一个小布袋子掏出递给成烟道:“那日与姑娘分别,寻往的路上便买了这些。“说完解开布袋,里面一个是翡翠手镯,一支是墨蓝色的珠钗。千面蛟拿起手镯牵起成烟的手,轻轻为她带上。继而拿起珠钗别在后面的发髻上,那珠钗外面镶嵌着墨绿色的钻,若在阳光底下呀,那可闪闪发光呢。
成烟望着左手捆缘绳,右手翡翠手镯说道:“公子不必如此费重,小女已亡城之女。不祥之人,公子还是另娶她人吧。“千面蛟笑笑说道:“哪能呢,遇见烟儿那刻起心早就被骗走了。这能怪谁?“话落边靠近成烟,此时花轿飘然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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