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寒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周老爷子,而周老爷子却满脸不在意,仿佛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伎俩被算破了一般,笑呵呵的拉着柳林的手臂往里边带。
“哎呀哎呀,贤侄啊,我和你父亲柳弥天可是好交情,今天咱做东,一醉方休,一醉方休啊……”
这玩脑子的人脸皮都厚,哪怕是个淘大粪的行业,干到登峰造极那也是人精般的脑子。
柳林不动声色的挣脱了他的手,笑眯眯的往里面走,其实他也算得上是艺高人胆大,而且他也算定他们就算是有仇,也不敢在内城动手!
你当着望月楼为什么那么火爆?就是因为这望月楼屹立在云罗县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次打架生事,更没有出人命!
这么大个酒楼,背后肯定不简单,搞不好这背后就有县太爷的影子!
这次的包间打开门是小桥流水,一群人围着长长的石桌。
石桌子上溪水潺潺,各种菜肴,被放在精致的小木船上顺流而下,一个菜只吃一口,过去了就不会再重样。
桌子两边是考究的松树林,这松树林中有舞姬的轻歌曼舞,在这里吃一顿饭,当真是享受至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吃饱喝足了,自然就开始谈正事,中间自然是少不了一顿阿谀奉承和相互试探。
“那个二郎啊……”
“前些日子听说你要入股这金汁行,不知道这股份是怎么个入法?你能出多少银钱啊?”
周作民喝的满脸通红,面色迷离的在柳林身旁小声说道。
旁边的杨万奎则是一脸事不关己,他是整不过柳林,他找的那个日巡司千总也没有管他,那姓王的一听柳林的名字避之不及,就好像看到了活阎王一般。
自己的靠山都抛弃自己了,那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鱼肉,随便就是了,斗输了就要认命,否则的话,那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杨万奎和人家争斗了一辈子,明白这里边的血雨腥风,所以他根本就没说话。
而柳林一听周作民这话却露出了一丝笑容,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你好像是没理解我的意思!”
“我说的入股啊,入的是这个!”
柳林一句话说完,从腰间把长刀解下来拍在了桌子上,瞬间出鞘,经过昨天晚上的劈砍,这刀刃之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缺口,缺口深处还掺杂着一些乌黑的血迹!
这周作民眼神之中的醉意一下子就消失不见,看着那血腥连天的长刀,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本来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咋这么不识相呢?你的买卖就在外城,怎么?你想跟我碰一碰?”
柳林的一番话好像一杆重锤砸在了周作民的心头!
老头子吓得脸色发白,嘴角颤动着也说不出啥有用的话来,而此时杨万奎就开口了。
“二郎,老头子我没啥说的,那王千总不是个玩意,平日里我们家多有孝敬,你来了之后他就弃我如敝履,今天开始我杨家就跟你了,希望二郎善待!”
这老爷子一番话说完,跪在地上直接就磕了一个,那样子是一点都不掺假!
“好!!好好好!!怪不得能把持内城,杨老爷子非常人能及,是个枭雄人物!”
柳林拍了拍巴掌,又紧接着目光森冷的看向周作民!
这周作民期期艾艾,嘟囔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柳林看着心烦!
眼睛四处看了看,直接拿起筷子捅在了他的手背上!
“嗷!!!”
周作民一声惨嚎,手背上剧烈的疼痛,差点没让他尿了裤子。
“别别别,我们也愿意归顺,从此外城金汁行就姓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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