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县城都只有两个城门,除东西两边,没城门的南北方向一般没有官道。但靠近城池的地方,路比起那些山间小路要大套不少。
在费县南边的道路上,行来四骑一车。快到城墙时,前方黄脸短须的壮年男子将马放缓:
“大公子,费县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士兵守城?”
不用壮年男子说,在马车旁边的范如山已经看见。在这面没城门的城楼上,起码有两百个身穿各种服装的男子,拿着不尽相同的武器。感觉这些人很紧张,全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他们身上。
“就算人再多,也应该不可能派这么多人来守副城楼,莫非前方有战事?你们在这里护着小姐,我绕道东城门去看看。”
东城楼没有战事,但情况比南城楼还要严重。城楼上站了数百人,总算能看到几个身穿盔甲之人。城外无论是大道还是空地上,一个人没有。范如山突然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这个位置,离最近的城墙也在两百米外,就算有重弩也难射中。
范如山知道,中间那些身穿盔甲的才是老大。他想近观,又怕城楼上架着的两支重弩误伤,移至中间后,朝城楼上大喊:
“各位将军,我是从远方路过的行商,想问问,这里是不是马上要打仗。”
必须要证实一下,范如山虽想看到刘病愈,与对方好好谈谈。真要是有大军来犯,他一定不会进城凑热闹。他的话问完,右边城角又冒出三骑一车,正是和他一起来的那些人。
城楼上的不少人将他们看成了傻子,这个气氛小孩不一定看得出。一个穿着光鲜的年青人,没道理看不出马上要打仗。站在刘病愈旁边的陈惜春很紧张,对刘病愈说:
“少爷,此人是不是官兵派来打探我们的?”
“应该不会,”刘病愈朝范如山大喊:
“这里马上要打仗,你们快快离开,免得遭到鱼池之殃。”
范如山朝刘病愈抱拳一礼,正要返回去带人离开,城楼上传来一阵大喊:
“下面之人可是如山?”
范如山立即停住,朝中间几个身穿盔甲的人看去:
“我是范如山,是谁在叫我?”
“真的是如山,”在城楼上的范邦国惊喜叫出,看向一脸迷惑的范晴:
“晴儿,他是你表哥范如山啊!你想起来没有?”
范晴已经七八年未见到范如山,此时听父亲提起。离得虽远,可能是心里作用,越看越像,大喊道:
“我是范晴,你真是我表哥范如山?”
不用范晴叫出,范如山已经看到范邦国。他和范邦国不过五六年未见,范邦国的变化并不是很大,激动大喊:
“二叔,是我,我奉父亲之命,正要去东平府寻你。”
“快打开城门,”刘病愈一声令下,城门很快打开,已经来到门口的范邦国将范如山抓住,打量一番:
“长高了些,更沉稳了。”
范晴也未闲着,在马车内的女子已经下来。戴着面纱的女子将面纱取开,露出一张令人惊艳的脸。
这张脸饱满如椭圆璧月,比璧月更无瑕疵。两条弯弯细眉下,将一双玲珑大眼盖住。鼻梁如山分开双眼,鼻尖如一泫温玉。双唇浅红,大小很是适中。五官搭配得十分完美,左右极为对称。
陪同范晴下来的陈惜春看得有些发呆,像守城门的那些士兵,盯着人家脸不愿移开。只有已有心里准备的范晴才未受多大影响,迎向女子,将对方抱住。
“如玉姐,难怪你要戴面纱。比起以前,你又漂亮了不少。”
“哪有如此说姐姐的,”范如玉在范晴脸上捏了捏:
“这些年你们可好?不是听说你们在东平长岭吗?什么时候投山东义军了?”
“我们很好,投山东义军没多久。”范晴将范如玉拉到陈惜春面前:
“这位是陈惜春陈姐姐,比我大了三个月。她还是刘病愈将军的夫人,人不但温柔,学问也比我强多了。怕是和姐姐相比,也不遑多让。”
陈惜春向范如玉见了一礼:“早就听晴妹说,有位多才多艺、貌若天仙的表姐。今日一见,比她说的更胜一筹。”
范如玉回过礼,将陈惜春的手抓住:
“妹妹说笑了,妹妹才貌双全,在我之上。和刘将军一起兴义师,就算只是内助,也远胜过我这种闺楼自怨之人。”
众人一番见礼完,范邦国对范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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