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抓住七个,被五花大绑押到刘病愈面前。这些人中要是有老弱妇孺,刘病愈可能还有一点怀疑,是不是抓错。四个年青人,两个壮年男子,一个中年人。虽穿着普通,看上去并不太像普通百姓。其中一个满身泥土,还带着伤,负责去抓他们的闵盛行说:
“将军,后面四人,前面三人,全都骑着马,带着家伙。”
已经不用再怀疑了,这年头很乱,带武器上路很正常。也有百姓骑马,但七人全都有马骑,绝对不是普通百姓。刘病愈问:
“你们可知我们是什么人?”
七人沉默片刻,年纪最大的中年男子说:
“将军,你们当然是官兵。我们三人并非是贼匪,都是沂州百姓,并不是有意跟着将军你们,想抄小路,快些到临沂去办事,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将军你们。”
“哦,”刘病愈看了另外几人一眼:
“那你们呢?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身体壮实的壮年男子说:“我们是临沂的百姓,要不是怕冲撞将军的队伍,我们早就越过去了,绝不敢在后面跟随。”
刘病愈笑了笑,转过头看向中年男子:
“他们四人在后面跟着,是因为我们挡了他们的路。你们有马,听说在前方已有不少时间,莫非我们也碍了你们的路?”
中年男子呆住了,他万万没想到,选择在前方,居然会成为自己的罪证。另一个年青人嘴犟:
“眼看天要黑了,我们不敢跑得太快。你们是官兵,跟着你们要安全些,绝不敢起什么坏心。要是将军不想我们跟着,放了我们,我们自会走另一条道。”
“晚了,”刘病愈已经再无怀疑:
“你们是官兵,我们不是。临邑牛头山你们听过没有?我们是牛头山的人,是山东义军,来沂州会会你们。看样子你们不笨,居然怀疑到我们头上来。”
刘病愈说完,七个人都惊呆了。他们并不一定知道牛头山,山东义军他们知道是什么。刚才说话的壮年男子最先清醒过来,扑通一声朝刘病愈跪下:
“将军,我们真是百姓,绝不是官兵。求求将军放了我们,我们也是宋人,绝不会将你们的事说出去。”
刘病愈将壮年男子扶起来:“我相信你们是百姓,的确是我们不对,挡了你们的路。你们先去吃些东西,等会我会归还你们的马,放你们回去。”
“多谢将军,”四人有些不敢相信。旁边的三人见状,学他们那样给刘病愈跪下:
“我们也是百姓,绝不是官兵。求将军放了我们,我们绝不会出去乱说。”
周围的人已经得到刘病愈吩咐,没有岔嘴进来。周围只有陈惜春和范晴才是女人,刘病愈安排陈惜春一点小事,她等这个机会好一会,压制住心里的激动说:
“你们还真将我们当成傻子了,实话告诉你们,我们这次要去攻打费县,不想被你们探到。你们不承认,那就打到你们承认为止。将他们拖下去,打到他们说实话。”
“将军,我们真是百姓,绝不是官兵。”声音渐远,范晴好奇问:
“将军,放那四人是让他们回去报信,为什么还要请他们吃东西?”
刘病愈看了眼陈惜春,对方替他说:
“我们不知道官兵的大部队在什么地方,要是他们现在攻击,我们在万石谷设伏之事就会浪费掉。拖他们一点时间再放,少爷一定有办法引他们去万石谷。”
……
一城文官之首,居住之地基本上都在官府衙门后院。但一城武官之首不能,军营重地,就算是直属亲人,也不能随意进出,更不能将军营当成家。一旦被捅出去,朝廷会因此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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