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愈跟着陈刚,被带到一间宽敞的大营中,一进大门就见到坐在里面的五个男子。两人身穿文官服,三人穿盔甲。还没等他看清面孔,陈刚朝主位上的完颜琛拜下:
“下官拜见完颜将军,拜见贺大人、各位大人。”
将军也是大人,刘病愈又学到一种打招呼的方式。学着陈刚那样,向几人拜下。不用抬头,感觉几双凌厉的眼睛,在他们身上一阵扫视,紧张感不由加重一分。
“都起来回话,”第一关终于过了。刘病愈和宗信两人起身,两人很一致,都是低着脑袋,一点没敢乱看。这样才符合他们的身份,完颜琛问:
“听陈大人说你叫孙安,是济阳人,家住济阳哪里?”
“回将军,济阳孙乡。”刘病愈并不是无中生有,他的母亲是济阳孙乡人,那里姓孙的非常多,大富也有好几家。他答完,半晌没有开口,刚抬起头来,坐在右边的阴不平问:
“济阳孙乡是个好地方,我去过几次,你们怎么会想到来我沂州做生意?”
刘病愈悬着的心放低一点,只要这些人问他,他就能保证这些人不会起疑。
“济南现在太乱,几处匪寇闹事,连一些县城也被攻陷了。我们在济南的生意损失很大,家父让我先带三千斤好酒来沂州,看这里的生意好不好做。要是难做,我们会去另外的州府试试。”
阴不平没再试探刘病愈,转到宗信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就是你来这里报信的吗?”
“我叫宗信,是我来这里报的信。”宗信虽低着脑袋回答,声音并不显紧张,让刘病愈松了口气。阴不平又问:
“你们在峥山那边发现的山贼大概有多少?被抢的人多不多?那些行商除了被抢,可曾受到什么伤害?”
一连三个问题,让刘病愈又紧张起来。因为时间关系,他只是对宗信说了撒谎的目的,并没有教对方如何说。宗信没有让他失望:
“听被抢的人说山贼非常多,我们遇到的山贼只有二十几人。被抢的人应该不多,我们一路走来,只遇到两个行商被抢,有些路人连山贼也没碰到。那些山贼和我们知道的一些贼匪不太一样,被抢的两队行商,就连其女眷也没事,没有伤人,只是抢了些值钱的财物。”
宗信已加入沂水队伍三年,他岂不知道沂水的规矩。只抢有钱人,对方不反抗不能伤人,更不能强抢女眷。就算是有钱人,抢时也要留一线,不能将对方全抢光了。
几个老大对望一眼,贺承福正要开口,一个士兵进来:
“大帅,毕将军有重要军情送到。”
完颜琛拆开信没看一会,脱口而出:
“怎么会有一千多人的运输队来我沂州?”
刘病愈呆了呆,一千多人的运输队?几乎可以肯定是他们。他们的人太多,就算不走官道,也难不被对方发现。阴不平说:
“你们下去吧!我们会去调查,如果你们说的属实,官府自会有嘉奖。”
“多谢大人,”刘病愈和宗信走出大营,重重出了口气。没走多远,陈刚从里面跑出来:
“孙兄,我送你们回去。”
刘病愈很怀疑这家伙是被赶出来的,朝陈刚说了句谢意后,看了四周一眼:
“陈大人不是说这里有三千多个士兵吗?怎么我看到的没多少人?要是士兵太少,生意怕会大受影响。”
经过这一番,陈刚对刘病愈又亲近不少,没有隐瞒他:
“我绝没骗孙兄,毕将军带了不少人出去办事,所以你才没见到多少人。你放心,那些办事的兄弟,想来要不了几天就会回来,到时候你的生意不会受半分影响。”
刘病愈几人走了,留给主营中的五人一大堆难题,贺承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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