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骑护着一辆马车,穿过一条较直的大街,来到北城区一条次街上。在马车内的两人聊得十分火热,陈大人叫陈刚,让刘病愈有些惊讶的是,这个陈刚居然是通过科举考中的进士。他的哥哥陈刚是从五品将领,现在他虽只是从八品的文官,以后的前程,并不一定比他哥哥差。
“我是军营的常客,不是我夸口,整个军营,我可以去任何地方。当然,如果带着你们,有些地方不能去。”
刘病愈万万没想到,只是想从陈刚那里打听到临沂的兵力,对方居然将他们带到军营来。为了这份恩情,管陈刚是不是在吹牛,陈刚的话他从未反对过。
“这个我理解,要不是陈大人,我们哪有资格进州城的军营开眼界?不瞒大人,我们在济阳也常进军营,但州城的军营,今日还是第一次。”
陈刚被刘病愈吹捧得比请吃大餐还要满足,指着前方:
“那里就是我临沂军营。”
刘病愈看向前方,让他有些意外。在一扇丈宽的大栅门前,站了十多个身穿金兵服的士兵。四骑一车还未停下,两个士兵迎来。一个中年士兵对赶车的余三说:
“快走,军营重地,不得在此停留。”
车帘被掀开,陈刚和刘病愈从里面出来,两个士兵向陈刚点头招呼:
“陈大人。”
“嗯,”陈刚稍看了眼面前的十多个士兵,有些惊讶:
“我们有事,进去找我哥哥。”
两个士兵对望一眼,中年士兵说:
“对不起陈大人,完颜大帅有令,非相关人员,今日谁也不准进入军营。”
“放肆,”陈刚的脸挂不住了,怒声说:
“以前同样不准其他人进入军营,本官还不是常常进去?这个禁令对别人可以,对本官岂能一概而论?”
陈刚在这里争吵,从门口走来一个身穿硬甲的壮年谋克。谋克向陈刚抱拳道:
“陈大人,你就别为难小的们了。今日真是情况特殊,贺大人他们也在军营,正在主营中商量重要事情。上面下过令,要是我们放无关之人进去,脑袋怕也保不住。”
进军营看,不过是刘病愈出于好奇。他已经从陈刚嘴里知道,临沂城有士兵三千几百人。这么多的兵力,他基本上放弃了攻打这里。出声劝道:
“陈大人,既然今日不方便,改日我们再来找陈将军说事。”
难得有个台阶下,陈刚点点头:
“也罢,那就明天再来吧!”
陈刚瞪了几个士兵一眼,转过身还未坐上马车,从后面走来一大群人。
这群人有百多个官兵,在前方骑着一个身材彪悍、脸色冷漠的年青将领。一只脚已上马车的陈刚下来,朝年青将领一礼:
“勿庸兄,在哪里抓的这几人?为何直接押到军营中来?”
年青将领虽没还礼,总算是没太落陈刚的面子,紧了紧缰绳止步,看了沈大牛一眼:
“这几个是沂水的头目,在李寨沟被兄弟们抓获。陈大人自便,我要押他们进去,交由众大人审问。”
在年青将领后面,众士兵押着四辆囚车,四辆囚车三男一女。第一辆囚车里面关着一个满脸大胡须、长着一双大圆眼的中年男子,男子冷哼一声:
“要不是你们卑鄙,买通李寨沟那几个走狗,事先用药将我们毒倒,岂会被你们抓住?你们这些金贼,不过都是些下作之辈。”
“用药?”年青将领转身盯着中年男子:
“进军营后,我会给你们单打独斗的机会。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霹雳斧有几斤几两,带走。”
刘病愈朝闵盛言几人看了眼,闵盛言微微点头,这边的陈刚以为刘病愈还想进军营,拍了拍他的肩:
“难怪今日如此戒严,孙兄是外乡人,可能不知道。我沂州很太平,但在沂水有一股很大的匪寇。听说能战者就有近千人,手下不泛凶勇之辈。论个人实力,不比官兵弱。官府为了剿灭他们,出动了好几次都没用。难得抓住他们几个头目,连审问也押在军营中来。想来明日应该松禁,我明日带你来。”
刘病愈点点头:“我们送陈兄回去,明日一早去接陈兄。大家吃顿饭,聊聊以后合作之事。”
几人将陈刚送回府,没理会对方几句挽留的口水话,几人走出陈府。刘病愈看了眼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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