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韩菲未到,龙聿让李管事去请。
李管事走进未点灯的屋子,定睛瞧了瞧:“姑娘,王爷请您去用晚膳。”
“不去!”韩菲柳眉倒竖。
“姑娘莫要如此。”李管事道:“王爷有王爷的考量,姑娘就听王爷的,去用膳吧。”
“他考量他的,我做我的。李管事回吧,告诉龙聿,今日起我不再出东苑。”韩菲斩钉截铁道。
李管事见韩菲如此坚定,摇了摇头往回走。
“王爷,姑娘说今天起不出东苑了。”李管事如实道。
龙聿不语。
“王爷。”李管事正好开口,龙聿示意他不必多说。
一旁的枫、泰互看一眼,泰心想:这还真出事了,这可如可是好。
往后多日,韩菲除了早会,真的再没出过东苑,与奚卿月关系倒是越来越熟络,两人时常一起抚琴,一起谈天说地。
“卿月,你看是这样吗?”韩菲一心学琴,心情好了不少。
“不错!”奚卿月看了一眼道:“韩菲,学了这些时日,你已然学成,往后多加练习便能更好,抚琴也讲究心境。”
“嗯……”韩菲道:“你是要回去了吗?”
“出来有些时日了,是该回去了。”奚卿月有些不舍:“你心情可好些?!”
“我其实一直不明白。”韩菲一下心情低落,坐在石凳上,两手摊在膝上道:“我看不透他,他明明就在我眼前,我却读不到他的心。其实我原本亦非如此,可如今觉得自己迷茫的很。”
奚卿月喝了口茶道:“会过去的。”
韩菲转过身,双肘撑于桌抵着下巴道:“卿月……有些伤何可言、何能言、何处言、不知何时言;有些秘密不可说、不能说、不必说、更不需说。”低下头继续道:“有些人不在身边、不能相见、却亦在心里;有些事不敢提、不敢想、亦不敢做。”
奚卿月见她如此感慨,无奈摇头道:“以后若有事,派人来醉意楼找我。”
“好!”韩菲勉强笑了笑。
奚卿月离开后,韩菲仍住在东苑。
“姑娘,乐师都离开了,我们是不是回紫凌阁了?”吴妈在一旁试探地问。
长叹一口气,“不回去了。”韩菲道。
“姑娘何必同王爷稚气。”吴妈道。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吴妈先出去吧。”韩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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