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对于传统的重视由来已久,春节更是如此。干休所的大门口早就挂上了“欢度佳节”四个大红灯笼,大门、哨岗以及四周的围墙上挂了一圈彩灯。院子里的树也穿了新衣:树干和树枝上缠绕着一圈圈地彩灯,枝头挂着大红色的中国结。道路两旁摆了一些“假花”,这些可以以假乱真的绢花为单调的冬日增添了一抹色彩。干休所里面是一栋栋地独栋别墅。国家为这些年轻时向国家奉献了全部生命的老人们,提供了最优厚地条件,使他们能享受一个安乐地晚年。
我和小夕回来的时候,院里院外的灯已经亮起来了,爷爷写的对联和福字也已经贴好了。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我们回来了。”我们把烟花放在门外,开门向客厅走去。屋里,节日的气氛更加浓郁了:女人们在厨房里忙碌年夜饭,准备午夜饺子的馅儿和面团;男人们则忙里忙外地布置;两位爷爷在窗前的小塌前专注地下棋。我们的归来让屋里的人都纷纷看了过来。
“回来了?你们买的烟花呢?”爸爸问道。
“放在门外了。”我便换鞋边说。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爷爷看了我们一眼,“家里这会儿没有需要你们忙的地方,再出去转转吧!”
“对啊,年轻人要多运动运动,快快,先别着急脱外套,再出门溜溜。”林爷爷也赶紧接上,生怕我们俩脱完外套就懒得动弹了。
“啊?”妈妈有些奇怪,“爸,林叔,天都黑了,外面还这么冷——”
“你们这俩老头子,听听外面这鞭炮声,俩孩子再出去多危险!”林奶奶也有些不同意。
“危险啥啊?有小夕呢,他一个大男孩子,难道还保护不了小雅啊?”林爷爷有些不爽,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么没有默契!说完看了正在贴窗花的林叔叔。
林叔叔接受到自己老爹的眼神,顿时心领神会。于是笑眯眯地说:“小夕,你们俩出去帮我们买条烟,再来一瓶酒吧。然后再来几瓶饮料。去吧。”说完他朝林夕眨眨眼,嗯,消息完美地在老中青三代的眼眸中传递着。
小夕笑了下,冲林叔叔一咧嘴,表示“消息收到!”。然后就拉起我的手,出门了。
我有些迷茫,回头看了一眼正在下棋的爷爷。透过窗户,我看见了爷爷笑咪咪地双眼。他好像正在和林爷爷说着什么,林爷爷也回头看着我们,似有些满意地点点头。
“走吧,既然他们不想咱们在屋里添乱,我们就走走吧。”小夕笑着说。
“可是,天已经黑了。我们去哪里啊?”我跟着林夕走出大院。因为是年三十,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已经很少了,空荡荡的。
“我们先去把东西买了,然后去海边走走?”小夕说。
“好吧,”我也没什么别的主意,便同意了。只是,“早知道要去海边我就多穿点了。”我嘀咕了一声。
“冷吗?”林夕的嗓音突然低沉起来。
“嗯,”我吸吸鼻子,“挺冷的。”
一只胳膊圈住了我的肩膀,一使劲,我便被裹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这样就不冷了。”林夕把他的羽绒服披在我身上,边拉拉锁边说。
“嗯。”我的脸低低地埋进那件大大的羽绒服中,“的确挺暖和。”
林夕重新牵好我的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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