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魏长磐晓得了这么个道理,有的人呐,一枚铜板只能掰成两半儿花,可有的人偏就能把一堆银子花出只有一枚铜板的观感。
这天是魏长磐来到这世上第一次饮酒,禁不住身为师傅的钱二爷红着脸喝大了舌头再三要求,才捏着鼻子灌下去一杯。
初时没什么感觉,就和喝杯味道古怪的凉水似的,又一转眼腹内便是火烧火燎的感觉,再一转眼那股子火苗又从腹中一路向上蹿,花了好些功夫窜到脑子里,少年郎的那张眉清目秀脸儿也红了,脑袋像是沉重了好些,抬起来都困难。
魏长磐觉着像是原地转了几十圈的晕,钱二爷嘴里的神仙滋味没尝着,反倒想这不会就是江湖上的迷药,让人感觉不到东南西北。
迷迷糊糊,听着周围那些老饕笑着对他指指点点,说是这般好酒,这半大小子怎喝得出个中味道来?
少年郎此时观感尽数模糊,只觉得平日里那些学不会武功长不高个子的烦恼都渐渐远了。
最后一眼看身为师傅的钱二爷已是酩酊大醉,拍着空空如也的酒坛子扯着嗓子喊平日里嘴上不停的那首小曲儿。
美人儿思慕那习武少年郎,
好男儿迷上那纵马好风光,
瞧瞧那游侠儿潇洒,
看看那大刀客嚣张,
天下不止读书人才是好情郎,
江湖也有千百风流子弟美娇娘。
终也是不成曲调。
少年郎阖眼睡得香甜,钱二爷摊在椅上嘴里含混不清“要是你早来几年....多好”。
分不清是酒话梦话心里话。
男子酒后最是真性情。
故是白日放歌须纵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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