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系统卸载的后果,此时的袁绍就显得温柔的多,砸了不知道多少个白玉碗,瓷瓶,还拔剑把那张红木案几切成两段,就连案几下面的虎皮坐垫都遭了池鱼之殃,心疼得老管家直哆嗦,心里恨不得将白柳千刀万剐,这一损失,起码是几十万钱。
将军行辕里乱作一片,郭图逢纪等人连忙将袁绍拉下去休息,曹操等人就负责安排行辕里的各种秩序。随着河内城的封闭,这帮河内的望族豪强们近日恐怕是回不了自己的地盘了。
而本意是要炫耀的袁绍,在他们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脸,恼羞成怒之下,还不知道要发什么疯呢。
偷偷的走到一边,正要溜出去,忽然看到司马朗正努力朝曹操那边靠过去,“奋武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曹操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认出这位司马家的长子,开口便道:“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非要借一步说话?”
司马朗无奈的道:“在下河内司马家长子,司马朗,特来感谢曹将军。”
听他这么一说,一边的高干收回警惕的目光,他也是知道一点内情,司马家感谢曹操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他不再警惕,曹操却是警惕起来,司马朗,恐怕来者不善吧。
于是便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司马朗跟他走到一边,刚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就听司马朗道:“曹将军,实不相瞒,伯达此次是为了胡母班大人而来。”
“胡母班?”曹操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他是被王匡所杀的西京使者之一,当世八厨之一的名士,“你和他认识?”
司马朗含泪道:“胡母班大人是父亲的旧交,平时与在下也是交情甚好。此番胡母班大人遇害,在下深感悲痛,希望曹将军能念在胡母班大人乃是大汉忠贞之臣的份上,能将他的遗物交予在下,然后再由在下将其交还给胡母班大人的家人。”
曹操道:“胡母班大人一生清廉,本将军并不知道他身上还带有什么遗物。不知伯达说的遗物是什么,好让我好好回想回想。”
司马朗道:“是一块竹简。”
曹操闻言便露出深思之状,“王匡伏诛之后,处理西京使者后事的人并非本将军,贤侄说的什么竹简,本将军确实没有印象,不若等本将军回去仔细询问下属,然后再给贤侄回音如何?”
司马朗郑重拜道:“那就麻烦曹将军了。”
司马朗走后,曹操眼中露出思索的表情,趁着将军行辕内的一片慌乱走到袁泽身边,道:“有一件事你知道吗?”
袁泽一脸懵逼,“什么事?”
“抽空到我奋武将军府来一次,在整理西京使者遗物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个竹简。上面刻着一行字,可能与你有关。”
“和我有关?”袁泽吓了一跳,老子可是穿越过来的,这西京使者一个都不认识,什么东西会和我有关,当即他面色凝重的问道,“一行什么字?”
曹操道:“伊训,惟上帝不常,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
《伊训》是《尚书》收录《商书》中的第四篇文章,是大臣伊尹写给太甲帝王的教导与告诫。以胡母班的身份,随身携带的竹简上刻上这样一行字,实在有点奇怪,甚至严格的来说,这有点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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