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夏村长、还有七指村的赵村长,佛灯镇的镇长一行人来到怜星家。
将一个包袱递给英子,英子打开包袱就晕了过去,那些都是夏建国的衣服。
大伙一阵手忙脚乱的,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水,英子才终于醒过来。
赵村长说了出事那天的情况。
那天上午夏建国看完病后,就给值班的工头说医务室里没事了,要下矿。
夏建国能吃苦,他总想是多挣点钱让媳妇与闺女的日子过好点,矿上的人都知道。
工头同意了,可他下矿后没几个时辰,洞里就发生了坍塌事故。
被埋在里面的有夏家三兄弟,夏村长的小儿子夏林等当时在矿下干活的二十七人。
夏林被救了出来,一条腿被石块砸中,先后挖出来了十九人。
重伤死了四人,其他人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送医院就医了。
夏家三兄弟及还有五人到今还被埋在下面,一直都未找寻到。
把之前他们集中挖煤的地方也挖开了,还是没寻到人。
听之前被送医的工友说,当时听到响动,大家都四散去找安全的地方。
谁曾想坍塌的地方不只一处,而是连贯性的多处,所以有可能他们被埋在其它地方也不一定。
但都找寻一个来月了,下面又没吃的喝的,人恐怕早就已......。
“事情不出也已经出了,谁也不想的,英子你也一定要保重好身子,怜星还这么小,还要靠你照顾。”镇长出声安慰道。
临走时,赵村长拿出一叠钱来交到英子手上,说是矿上给夏建国的赔偿款。
怜星站在英子身边,默默地听着大人的说话,自始至终也没落下一滴泪。
在半个月前,从来她家看望英子的那些人口中,就知道了她爹夏建国还有两个叔伯都被埋在矿下的事。
她没落泪,她相信父亲没有死在矿下。
她想起了那次去溶洞与帝陵,父亲说过的那些话。
她默默地忍受着村民们的责备,说夏建国捡回来了一条白眼狼,狗还知道感恩,亏得夏建国还送她去读书,人不在了,哭也不哭下。
她不知道什么是白眼狼,自己明明是爹娘生的孩子,怎么又是捡的了,这些人太恶毒了。
英子也只是对着她摇头与叹气,怜星明显的感受到英子对她的冷漠来。
一晃一年就这样过去了,怜星也有八岁了。
这天休息日,她写完作业,正趴在桌上用小石子练习着阵法。
村里的东婶来串门,与英子在屋子里关着门聊了许久。
英子送东婶出门时,脸上还有未散开的红晕,眼里满是娇羞。
怜星以前也见过娘,这样的眼神,是爹牵着她手的时候。
那时的这种眼神让英子显得很漂亮,现在却让怜星心里很不安。
晚上,娘俩儿吃过晚饭,怜星站在小凳上,衣袖高高的挽起,从灶上的锅里拿起碗在清洗。
“怜星呐,我们俩娘儿的日子是没法过了,你爹的赔偿款用的已没剩两个了。”
怜星不知怎么接话,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你东婶给我相了一户人家,住在佛灯镇上,是做小卖买的。家里条件也还可以。
这样我们娘俩儿也有就活路了,你的书也能继续念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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