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了解,原来是二伯、三伯在暗中使坏,说我爹做的生意大,挣了不少钱。
私下里一定扣下了不少银两下来,而他们挣的少又都全上缴给账房了,没有余钱给他。
四房,五房管着的都是夏家的田土与店铺租赁,每月该收多少租金都是有数的,想藏私也不太容易。
而二房、三房管着的却是灵活买卖,每月挣多挣少全在账本上。
生意怎么样大家都是瞧在眼里记在心里的,但每月上缴的银两却是一月比一月少,甚至有时还不如四房、五房缴的多。
我敢说要是二房、三房没藏私的话,可以把我颗脑袋割下来当球踢。”陈主事越说越觉得心中的恶气正在慢慢地得予释放。”
“可生意上的事与你是否揭发投毒之人有那么大的关系吗?
你别忘了你也姓夏,小时候太爷爷是最疼爱你,去哪里都会把你带在身边。”
夏老四也觉得心里有些委屈,太爷爷就从未抱过他,带着他去哪玩过。
“最喜欢我?”陈主事脸颊上的肌肉往上扯动了一下,嘴角同时上扬。
发出一声自嘲式的冷笑:“难道你们都忘了,在夏家众多孩子中太爷爷最喜欢的是谁了吗?”
他眼睛里冒着嫉妒的火看向夏老三:“就是这个夏家四房妾室之孙的夏三少爷。
将好吃的好玩的样样都给他,人前人后的夸他,甚至当着大家的面说等夏老三长大了,就把家主位传给他。”
“那怎么可能,那是太爷爷说笑的,这个你也信。”夏老二不失时机的反驳道。
“是的,当时我也不信,更没当真。”
陈主事重新点上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大家都知道,夏家的家主位继承历来都是先正后妾,先长后幼按序来传承的。
依夏家当时的情况,再怎么传也不会传到这个夏老三这个重孙这里的。
所以我也跟大家一样当是太爷爷在说笑的,没放心里去。
直到太爷爷卧病在床后,有一次,我爹外出做生意回来,带回来了一些补品,让我给太爷爷送过去。
我提着补品正要伸手掀开门帘进太爷爷的屋里时,就听到他与周伯在谈话,说要把家主位正式传给夏老三。”
陈主事说到这里,顿时就觉得心里的火“蹭”就燃了起来:“你说说,我凭什么要去揭发投毒之人。
揭发了,能给我,给我们大房人带来什么好处。
不揭发的话,太爷爷执掌夏家这么多年也够了,是时候该好好地憩息下了。
若他老去世,按家族继承人排位就该是爷爷,但爷爷常年在烟馆里泡着,抽着大烟根本就不管家里的事。
接顺序再怎么着也该是我爹担任这个家主才是,而夏家的生意本就应该是我们大房的。
两利相权取其重,夏老三,你书读得比我多,不用我再来告诉你这句话的意思吧。”
接着,他满眼的无奈与自嘲,脸上也尽是凄然“可是呢,千算万算到最后还是没能逃过二房人的算计。
二房人真是好手段,步步为营,时时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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