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氏看到绳子,自然是怕,连连后退了数步,“你们想干嘛,你们要干嘛!救命啊!来人啊!我手中有皇上要的东西,快救我出去!”
晋冲哈哈一笑道:“向氏别白废力气了!这里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的那些所谓的皇上要的东西,也永远不会被送到他的手中!”
牢头见势,立即上前,一把用手中绳子勒紧了向氏的脖子!
向氏怎么可能是牢头的对手,双手死死地拉着脖子里的绳子,可终究没有敌不过,片刻之后,向氏已是两眼一番变成了一具死尸!
第二天,阳光璀璨,普照在皇宫的每一座巍峨的宫殿上。
御书房里
晋麒递上几张淡黄色的纸,肖公公接过之后忙送到了陈帝的手中。
晋麒淡淡说道:“皇上,犯妇向氏乃向线夫人,她昨日已全部交代向线在这一两年之内,在兵部尚书一职上克扣下多少军饷一事!”
陈帝看了眼所谓的向氏所写的供词说道:“向氏此人现在何处,朕要亲自提审!”实则陈帝早就得知,向氏在昨天晚上已被皇后及晋冲二人杀害。
晋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道:“向氏于昨日晚已经畏罪自杀!”
陈帝抬起头,看着直视着自己双眼的晋麒问道:“你是说向氏已经死了?不是昨日上午才将其收押的吗!”
晋麒简单地回道:“死!悬梁自尽!乃是畏罪自杀!”
陈帝微微咧了咧嘴道:“既然已死无对证,朕又如何该确定此供词乃是向氏亲手所写?难道不会是他人冒充,将向线这几年的贪污全部归到一个人死人身上吗?”
晋麒微微一震,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皇上应该早已收到老臣递给你的那本向线亲自所写的帐册,皇上若是不信,不如拿来一一核对过,是否对得上,是否为他人所伪造一看便知!”
陈帝轻笑道:“那本账册,朕自然已细细看过!既是如此,那向氏死了便死了吧!向府其余一百二十余人,便全部交由晋侯爷处置,不必再来回朕了!”
晋麒微微拱了拱手道:“是!”
晋麒转身离去,挂于嘴边的那一抹笑在森白阳光的照耀下,却显得异常阴冷。
陈帝深深地望着远去的晋麒,随手从御桌下的暗格中取出祁步君抄录的那本山帐册一一对过去。
未过两日,向府的那一百余人除了与向线有紧密关联的被斩首之外,其余人均男的被配充军,女子则入官奴。
至此两年之前,轰轰烈烈坐上兵部尚书的向线一家从此在大陈国的地界上永远消失了。
然而,自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小公主却时常梦魇,夜夜睡不踏实,经常在睡梦中大哭大喊,小小的人儿,声嘶力竭地大叫着“救命!救命!”,而且白天有时也会无端地发起高烧来,小公主眼见着日日憔悴下去,本就体弱的小女孩,脸上尽瘦得如同皮包骨头一般。
坤宁宫上下个个忧心忡忡,人人不敢大声说话,做事谨小慎微,竟把已死的向线也是多加恨了几分。
惊吓到了小公主,纵然已经将其满府一百余人或抄斩或流放,皇后尤不解恨,愤怒地命人将向府拆除,甚至连祖坟也刨了。
于是那段时间,皇后日夜守护在小公主的身边,人亦是更加憔悴瘦弱。皇后在生小公主的时候本就落下了病根,再加之,一年前的那次受伤,又因这段时日以来,睡得不好,身子竟是越发的差了,未有多少天,连她自己也病倒了。
因着坤宁宫里皇后与小公主二人接连着病倒,周太医便也就日日陪伴在左右。
陈帝听闻,那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做父亲,心痛不已,故除了早朝外,将政务处理之事也搬到了坤宁宫,外臣非紧急之事,不得入内殿。
而向线的死,让兵部尚书一职又空缺了出来,当日向线一死,晋麒心头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然则兵部尚书的人选他却是要抢在陈帝之先把他定下来,经过前两次的教训,他早已下定决心,兵部在六部之中举足轻重,他早想私下里去找陈帝,让陈帝早日能将兵部尚书一职定下,自然他早已拟好一份名单,无论其中的谁最后当上这个尚书,于他晋麒而言,却是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不过由于陈帝日日守在坤宁宫里,有好几次晋麒都要冲进坤宁宫去面见陈帝,却被肖公公不软不硬地档了下来。
“肖玦,你好大的胆子,首辅大人是有要命面见皇上!你一个太监有何权力阻拦!”此时,晋麒与大理寺卿何晨来到坤宁宫外,却被肖公公一把拦下。
肖公公微微行了行礼,不卑不亢道:“晋侯爷、何大人,还请不要为难老奴!老奴只是奉命行事!皇上早有旨意,这几日,他要守在皇后娘娘和小公主的身边,直到她们二人痊愈!二位大人若有什么要紧事,不如写在奏折上,老奴自会代为转交给皇上!皇上看有了后,有什么事自会召见二位大人!”
何晨怒道:“放肆!首辅大人今日急来坤宁宫,自然是有急事,写在奏章上,再由你来呈给皇上,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肖公公轻轻弯了弯道:“老奴只是奉命行事!”
晋麒与何晨面对不软不硬的肖公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晋麒只得转身,对身边的何晨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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