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奴婢只是看不怪她那清高样,只是……”
“彩莲,如今你闯的祸也太大了,刘姑娘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怎能如此不知轻重!”
“小姐!姑爷凭什么对那个刘云芷这么好,你才是她的夫人!”
“彩莲,你还不知道错吗?若不是刘姑娘父女,夫君和公公只怕早就兵败敌军了,哪还有我这个少夫人。”
“小姐……小姐这都是我的错,和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彩莲啊……”
二人入房内,只见大夫正在给刘云芷包扎头上的伤口。
“大夫,刘姑娘伤得如何?”
“回大将军夫人,所幸这位姑娘只撞到了侧面,如撞到后脑勺,只怕凶多吉少啊。待老夫写个方子,每隔三个时辰给姑娘服用一次,两日后便会醒了。只是寺庙里多有不便,还是早日回府医治方可。不过车马需得软适些方可,否则一路颠簸,只怕会加重伤势的!”
“婆婆,那就把我的车马给刘姑娘吧!”张茹芸轻轻说道。
祁老夫人看了一眼张茹芸,并未多说,只点了点头,刘庆与祁云山虽说自从祁步君被赐婚后少了以往般的走动,但两家的关系终归在那的。刘庆父女在军中对他们一家的大恩也不可能随时时间的流逝,随着祁步君的成婚而销匿,如今发生这样的事,连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替张茹芸说话。
一路上,大家并不多说话,张茹芸本想和刘云芷坐同一辆马车,也好随车照顾着,但祁老夫人没让,仅让翠芝在车内照看着昏迷着的刘云芷,她则与老夫人同坐一辆马车回府。
因为刘云芷的伤势,故比去的时候慢了许多,到祁府的时候,天已黑透,只是不知为什么,也就短短几个时辰而已,这时刘云芷竟发起烧来,面颊滚烫。
祁老夫人早就先派了人回府准备了房间,熬好了药,同时亦请了宫内的周太医前来医治。
此番周太医因晋皇贵妃被刺,日日在宫里守着,今日才偶尔有一会儿空回府沐浴一番,却没想到竟又碰到了这事。
周太医医者仁心,自然不会拒绝。
不知是谁通知了还在宫里的祁步君,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祁步君面前说了什么,只是他比以往早了许久回府,翻身下马后将手中缰绳一把扔给小厮后便紧迫地盯着路口,期盼那辆载着云芷的马车早早到来。
祁老将军见回府的祁步君,脸色变了变道:“行刺皇上的刺客可是查清了?”
祁步君一边望着路口一边道:“刺客早已交给了刑部,其他的要等皇上开口方可审。”
“那么皇上呢?还在紫萝宫里陪着皇贵妃吗?”祁老将军见祁步君一心只挂念刘云芷,忍不住又问道。
祁步君这才转过身来道:“是,本来,今天下午孩儿要和晋侯爷以及李大人一起去审刺客的。突然有太监来传话,说皇上劳累过度晕了过去,周太医吩咐要让皇上好好静养!”
祁老将军立刻打断道:“所以你就这么早回府了,置皇上的安危于不顾了是吗?”
祁步君低了低头道:“皇上在休息,周太医嘱咐了,不得打扰!”
祁老将军气急道:“糊涂!你身为禁军统领,自己的职责是什么不知道吗?”
此时,他们二人均看到了从转角稳稳紧驰而来的两辆马车。
祁老将军狠狠地瞪了眼祁步君,便不再多说。
马车刚一停下,祁步君便大步上前,掀起车帘,抱起刘云芷往府里走去,刚下车的张茹芸看到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祁老夫人也看到了,但也不好说什么,何况还在大门口,只轻轻和张茹芸说道:“进去吧!”
“小姐,你看姑爷……”彩莲虽知道自己有错,但也为自己小姐多少抱不平。
“闭嘴!”张茹芸看了一眼进府的祁老夫人,低声斥了声彩莲,在最后面进了府。
房内,刘庆老先生也过来了,祁将军,祁老夫人,祁步君个个都紧张地望着昏迷不醒的刘云芷。
“少夫人,您大人有大量,我家云芷小不懂事,还请您手下留情!”刘云芷的母亲自从生下她后没多久就过世了,父女俩相依为命,这个女儿他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如今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儿,心痛如绞。
“刘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与令爱并无过结,我……我……”
“少夫人,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奴婢今天可是看得真真的,彩莲那一巴掌打得可真是响啊!你看我家小姐脸都肿起来了。小姐可是老爷唯一的女儿,老爷痛都来不及呢。大夫也说了,差一点就撞到后脑勺了,那后果可不敢想啊,你们这是想要我们小姐的命啊!”翠芝愤愤地数落着张茹芸的不是。
茹芸低下头去道:“我……刘先生,对不起……”
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儿,刘老先生轻叹一句道:“唉……少夫人,但愿小女无事吧……”
祁老将军忙道:“刘先生,是老夫教导无方,还请刘老先生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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