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心有所思,便问道:“往年皇上也会宴请群臣?”
“对!自我大陈国开国以来,一直便有此例,不过是午膳还是晚膳却要内务府向皇上请了旨后才决定的。只是往年来说,晚膳要多些,今年因为皇上另有安排,便改在午膳时间了。”
祁步君笑道:“那不错,前几日皇上还提起让我到梁大人的马厩去选匹汗血宝马呢,等用过午膳,云妹,咱就一起去!”
云芷一听,开心得跳起来,“真的呀!那太好了!”
刘庆轻笑地责备道:“一个大姑娘家的,一点规矩都不守,倒让老将军和少将军笑话!”
祁老将军忙笑着摆了摆手道:“哪里,哪里,刘姑娘性格开朗极难得!”
云芷一听立即上前拉着刘庆的衣袖撒娇道:“就是嘛!您要让我像那些大小姐一样,说话都要细声细语的,开心了也不能大笑,那都没劲啊!还不得把我憋死啊!”
刘庆笑着说:“看看看看,她倒还有理了!都让我给惯坏了!”
“那不是爹爹您疼我嘛!哎呀,爹爹,您又不是不知道,自从来京城之后,我还没好好逛过呢!明天步君哥好不容易带我出去玩,我能不高兴嘛!”
“好好好,去吧去吧,不过有一点,不准太晚了!”
“遵命!父亲大人!”
云芷俏皮的样子引来一屋子人哈哈大笑。
大约半个时辰后,下人们便陆陆续续将一桌佳肴摆上了桌,祁云山、祁步君,祁将军夫人,刘庆、刘云芷五人便入席就坐,热热闹闹地吃起年夜饭。
用膳完毕,祁老将军、老夫人给丫鬟仆人都封了红包,个个喜笑颜开。
祁步君与刘云芷却似孩子似的把府内备存着的烟花都搬了出来,在亭院中放了起来,欢快的笑声引来十余个丫鬟仆从,大家围着烟花欢快地跳着,开心地笑着闹着,灿烂的烟花映红了半边天。
雪早已停歇,声声鞭炮入耳,十分欢庆,府内丫鬟仆人,个个喜气洋洋。
祁步君带着刘云芷飞身上了屋檐,“在这里看烟花最好不过了!”
云芷吃吃而笑,两人彼此依偎在一起,看着这满天绽放的烟花。
祁步君缓缓道:“云妹,过了年我就二十三了!”
云芷往祁步君身边紧了紧,抬头看着满天的烟花,“我也十八了!”
祁步君一只手搭在云芷的肩上,“我二十三,你十八,我们都在最好的年龄遇到了最好的彼此!遇见你,我才知道我以前那二十二年过的日子有多无聊,多无趣了。除了行军打杖,除了日复一日的操练,似乎从未有过其他事情。”
云芷看着祁步君,手抚过他宽大的手掌,那上面有厚厚的老茧,“那样的日子很枯燥,很辛苦吧!”
祁步君轻轻一笑,“还好吧,已经习惯了!那么,你呢?你那十七年是怎么过的?”
“我和你过着完全不一样的生活,爹爹会看病,所以每天都可以遇到不同的人,听到许许多多有趣的事。而且每年中总有那么四五个月,我和爹爹要到许多地方去。你知道吗,维吾尔族姑娘跳的舞最好看,西藏的马奶酒最好喝,那边有大片大片的草原,仿佛像天空一样望不到边。还有杭州西湖那有个雷锋塔,听说那里压着千年蛇精白素贞,她与许仙相亲相爱,最后却被法海那个不懂爱的老和尚硬生生给拆散了,白素贞最后恨之极就水漫金山了,淹死了好多的百姓,所以后来被法海压在雷锋塔下面了,许仙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娘子,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雷锋塔外面清扫,所以雷锋塔外面的石子才会那么光洁,那都是被许仙扫成那样的。唉,真是可怜,那法海实在太可恶了!步君哥,你说相亲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为什么会有像法海那样可恶的人呢?”
“那是因为他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他们之间有太多的差距!”
云芷猛地抬着看着祁步君的双眼问道:“那我们呢?我们不是也不属于同一个世界吗?你是当今大陈国的少将军,前途无量,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一个女孩子,我们之间不也相差那么多吗?我们之间会不会也有个法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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