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我是认真的。”
男人一双黑眸认真的看着她,不是带着怒意在说话,而是带着一种陈述的语调。
虞南栀搁下碗筷,收起了笑意,打算听他接下来的分析。
这是他一贯的风格。
但是他没有,他反而摇摇头,状似无奈地道,“我们别为了外人吵架。”
虞南栀抿着唇,静默了几秒,才微微笑道,“好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霍祁年继续翻看着那叠资料,虞南栀拿起筷子,想再吃点,她还没有吃饱,但是抬眸一看时间,已经八点零五分了。
她想了想,还是把筷子放了下来,拿起水杯,咕嘟咕嘟的喝了一杯子的水。
在控制饮食方面,她有为数不多的自制力。
“对了,易家的火灾,有查出什么来吗?”
“消防认为只是一起普通的起火案件。”
经过排查,最初的着火点是在厨房。
虞南栀撇撇嘴,并不是很意外,但她有些失望。
“看来那帮人很擅长掩藏证据。”
不过想想也是,大火一烧,什么证据就都没有了。
易家是这样,她那辆自燃的车子也是这样。
她看着空了的杯子,指甲扣着杯子边缘,目光说不出的茫然和焦急。
霍祁年轻轻摸着她的脑袋,低声安慰道,“他们动作越多,暴露的东西就越多,很快就会有线索了,你信我。”
她当然是信霍祁年的。
只是……
虞南栀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我很担心你,我担心你早上出门之后,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我担心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还在吵架……”
所以这些天她脾气好得出奇。
霍祁年眼神一震,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把她拥进怀里。
“南栀,我没那么容易死。”
女人突然呜咽了一声,抱着他,哭得浑身都在颤抖,隐忍又委屈。
死这个字,她现在一点都不能听。
男人的声音哑着,他不紧不慢地道,“当年,我母亲跳楼的那日,原本是想拉着我一起跳下去的。”
虞南栀抖了抖,倏地抬头看着他。
没有人知道那段往事里竟然还有这一桩事情。
他从不与人说起过。
虞南栀看见他低低得嗤笑了一声,“当年我没死,后来那个女人想趁着我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弄死我,她也没有成功,所以南栀,你别害怕,我没那么容易死。”
她知道他口里的那个女人指得是如今的霍夫人。
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摸着她的耳垂,虞南栀就这么静静地靠着他,没有说话。
她以前其实很会安慰他,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无法再对他那些沉重的过往说出轻飘飘安慰人的话。
“我去易家……”
他喉结滚了滚,下颚线条紧绷得棱角分明。
虞南栀蹙眉,从他怀里直起了身子,她张了张嘴,原本想阻止他不要再说下去。
她知道他其实不想说,她也觉得,大概时间过得久一点,再久一点,她或许就渐渐忘记了这件事情。
除了生死,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但是男人打断了她的话,“是动了手术,我怕你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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