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莩仍然会和映宸姬练习剑技,一开始路彻会跟着孙映无他们悄悄藏在门外监视。然而二人确实只是练习剑技,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干,甚至那叮叮当当的剑刃碰撞声听得这两个人是心惊胆战。
几天下来,鉴于他们只是练习剑法,偶尔互相交流,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再加上映宸姬确实十分友善,还时常帮助众人干活,几天下来,部分人也便接受了她的到来。
但也只是部分人,也仅仅是接受,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说好听了是花魁,说不好听了是艺伎之首。
那些矫揉造作的烟尘女子,整日与胭脂水粉为伍,自然是为大多数世人所不齿,这是人心当中固有的成见,犹如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但是映宸姬并不怎么在乎,依然该做什么做什么。
看到这副还算和平的场面,星莩如获大赦般舒了口气。
嗯?不对,她不是来执行任务的吗?
星莩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奇怪道。
好家伙,要不是自己看到她袍服上绣的那朵花让他想起了元殿的那奇怪的标志,进而想起元殿,他都差点忘了映宸姬是来干嘛的了。
“哎,你不是来做任务的吗?”星莩实在忍不住,对着正在浇花的映宸姬问道,“还是借着任务的名字来度假的?”
“当然是有任务。”映宸姬白了一眼星莩说道,“我可没你查案那么幸运,这次任务是在魔兽山脉,必须等待机会。”
“等待机会?魔兽山脉?”星莩疑惑道,“绣戏殿盯上魔兽山脉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个办事的。”映宸姬歪着头说道。
星莩想到魔兽山脉中那只巨大的妖兽,心中便不由得胆寒。
御象幽狰,所至之处大地轰鸣,遮天蔽日,呈摧枯拉朽之势,哪怕是长孙老将军这种融元境的大修者,也不过和它旗鼓相当
因为它的存在,星莩即便是修炼也只是徘徊在外围,不敢深入。
“山脉外围倒是没事,但是东北方向的内部,一只能和长孙老将军针锋相对的妖兽坐镇,且四五阶魔兽汇聚,若是没有必要,千万不要往哪里去。”星莩提醒道。
“多谢。”映宸姬扭过头来看了星莩一眼,轻轻叹道,“我并不知道我会不会到那里去,如果任务的方向就在那里,就是龙潭虎穴也得走一趟了。”
“任务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吗?”星莩眉头紧皱。
“在绣戏殿,确实是这样的。”映宸姬认真的说道,“我们的一切都是元殿的,自是要随时准备为元殿奉献,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
星莩闻言沉默了。
“好了,不说这种话题了。”映宸姬说道,“你要是不想让我以身犯险,捐尸于魔兽山脉,不如说说魔兽山脉是什么状况。比如,地图一类的。”
星莩捏着下巴,细细的思虑:“地图我没有,但我那日逃出后,还记得一部分,给我点时间,可以给你画下来。”
“好。”映宸姬回应道。
随即,二人无言。
踌躇了一会,星莩也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他还有一个域阵没有弄清楚,在打仗之前,还需要尽力提升自己。
不仅如此,等到过两天募兵的名单下来后,自己还需要对被选中的朋友们进行一下训练。
在外人看来星莩的举动可能有些草木皆兵,但是他自己处在对战争半知不解的情况,因此心理十分复杂,自然也是极为担心的。
随着日期的逼近,星莩近两天来愈发心事重重,心情不稳定,也正是因此,那天在练剑的时候才会突然很不耐烦的吼琛。
实则,是满满的担心和害怕啊,害怕自己守护不了他们,害怕战争过后,会有一个朋友永远的睡在了皇城燃烧的土地上。
星莩回到卧室中叹了口气,拿起了戒指中的银刀和桌上的羽毛笔,开始认真的在地上细细的勾勒。
法阵勾勒并不容易,可以说那是元者最难的课程,但由于它各种独特而又强大的能力,所以还是许多元者的必修课。
通常来说,法阵的绘制可以独自完成,也可以众人一起完成,种类、力量皆有细致的分类。
但是法阵有一个共同的特性,范围性。
星莩作为黑暗系魔法元者,自然是以破坏力为自己的主要目标,所以一直以来法阵都是以辅助元力,控制敌方为主,且实战特别的少。
而这次他学习的是守护阵法,完全与自身修炼的方向相悖。
守护法阵,以自身元力催动,犹如雄鹰展开羽翼,庇护身下的雏鸟。
这对于星莩是个极为生疏的阵法,所以一次次失败是在所难免的,但是他并没有感到不耐烦并因此很放弃。
两天后——早晨
阳光照射在刚刚苏醒的森林之中,树林中的动物们相继睁开了双眼,走出了洞穴,四下寻找食物。
一只狐狸四下觅食,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地带。
正在狐狸把鼻子贴近大地,四下嗅问的时候,突然他察觉到身前似是有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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