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莩怔怔的看着吴家老二,已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吴家老二见状,抱住星莩的靴子,开始狠狠的磕头。
“求求你,救救他们,求求你。”吴家老二不停的哀求着,他磕头之重,没几次就血流如注。
“你别这样,你先起来。”星莩眉头紧皱,想要将他搀扶起来,吴家老二却总是挣脱开他,继续跪在地上狠狠的磕着头,二人就这样互相推搡着。
旁边的人看着这幅场面不由得抚须叹息。
吴家老二仍然苦苦哀求着他,可是眼睛中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
星莩也无可奈何,悲伤的看着他,他不是不想救处刑台上的人,那些人不可能都有罪。
可是现在自己除了苍白的语言却什么也做不到。
这个时候,两名士兵走了上来,一把揪住了吴家老二。
“不要,你们干什么!”星莩见状,怒喝着想要上前,可是这时,两只手把住了他的肩膀。
星莩顿时觉得肩头一麻,他心头一怔,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两人。
果然是两个身着元殿服饰的人,星莩感受到对方传来淡淡的元势,应当是凝元境的修者,而琛的周围也有两个人钳制住了她。
星莩若是全盛的时候,凭这两个人自然是控制不住他,可是星莩此刻旧伤未愈,本来实力就发挥不出来,并且这两人也不光是靠着元力,肩头那一麻,恐怕是用了些东西。自己顿时用不上力气。
不论如何,自己现在是被钳制住,一时挣脱不了。
这时,一名卫队长出来,面色平淡,还向星莩拱了拱手:“廷卫长大人受惊了。”
“吴家老二,身为奴身袭击长官,拖到角落乱棍打死!”那名卫队长扭过头去,面色和语调变得极其凶狠的下令道。
星莩闻言瞪大了双眼,连忙不停的挣脱。
“不,你们不能!”星莩怒吼道,奈何身体无力,挣脱不开钳制。
“不要,不要!他是无罪的!他是无罪的!”星莩喊道,但是一切都是徒劳,只能眼睁睁看着吴家老二被拖走。
“救救他们,求求你。”吴家老二不停的挣扎着,双手十指被沙石磨的血肉模糊,眼睛却仍然死死盯着星莩。
“住手!我命令你们住手!”星莩怒吼道。
“廷卫长多日劳累,又遭受此恶徒惊吓,拜托几位将廷卫长大人及其家眷送回城主府,好生休息。”那卫队长对着那几位元者拱手说道。
那几人点了点头,钳制着星莩与琛,向人群外走去。
人群中的众人重重的摇了摇头,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话,他们都被恐惧到了。
“时辰到,行刑!”这时,坐在楼上一直喝着茶的官吏站了起来,高声喊道。
星莩挣扎着回头望去,顿时看到了令他脸色煞白的一幕。
这时,那些刽子手共同俯身,将行刑台上的扳手向前一扳。
顿时,那些站在行刑台上的犯人脚下的地板消失,套在他们脖子上的绳子猛地收紧。
那些犯人面色痛苦,紧紧握着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绳子,悬空的脚不停的向前蹬着。
但是一切都是徒劳,他们的面色逐渐变得紫青。
不一会儿,他们乱蹬的脚就慢了下来,到最后,便一动不动了。
而街道的角落里,三五个卫兵将棍棒不停的落在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的身上,没几声呻吟,那人便是气绝身亡。
远处楼上的刑司官员相视一笑,站了起来,谈笑着离开了这里。
人群骚动着,叹息着,也逐渐的散了。
“卫兵!撤离!”那卫队长高声下达着指令,朝着官府的方向而去。
很快,这里除了亡魂与尸体,这里空荡荡的,什么也不曾剩下。
天气本来就乌云密布,后来开始电闪雷鸣,随即便是倾盆大雨。
城主府周围的房子
星莩怔怔的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听着雨如同豆子一般散在地面上,“噼啪噼啪”的声响连绵不绝。
不时几声乌鸦的叫声掺杂在这个声音里面,进入星莩的耳朵,但他不动声色。
琛,阿蒙,路彻等人都坐在他的身后,但都只是叹息着,没有人现在敢上前劝他。
他的手紧紧攥着,他想不明白,他怒不可遏,可是却没有地方发泄。
吴家老二那乞求的眼神好像依然在他的眼前,清晰可见。
他咬紧了牙关。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当初一个刺杀,城主告诉自己只是和某个人有关,可没过几天,数罪并发,满门抄斩!
退一万步说,哪怕那件事情吴老爷也参与了,那么吴家的小厮呢?厨房的伙计呢?甚至三岁的孩子呢?
哪怕是那平时阴险冷酷的吴二少,虽然曾经想要坑害大家,但是最后他家破人亡,沦为奴身,可以说已经受到了处罚。
可是之后竟被活活殴死,那些人像弄死一只牲畜一样轻易且没有任何负担的弄死了他。
吴家死有余辜,但是那些殴死吴二少的卫兵,在行刑时仍然谈笑风生,将这当作一场话剧的刑司官吏,他们就无错了吗?
还有那些妖鬼二族的子民,那些穷苦的人们,他们就应该低人一等吗?
星莩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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