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祖母一咕噜得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准备给殷殷下跪,这样的大礼,岂是殷殷她一个人孙可以承受得住的?
“祖母别这样,孙儿答应你就是。”殷殷流下眼泪。
祖母虽然老弱,但老家伙的骨头还是很重的,若不是文秀和诸葛峰一起帮忙着使劲,恐怕老祖母要摔在地上了,老人家的骨头最是脆弱,一不小心便会开裂,不是开玩笑的。
胥成知道这一会儿,哪怕殷殷姐姐真的有心要带自己走,恐怕一时半会也走不了,毕竟姐姐已经答应祖母了,说一定要自己留下来,这样的话,姑姑就不会去跳井的。
胥成心想,如果姑姑待他好一些,不说和林霍霍林威威几个表哥们一样待遇,最起码当他是个人,不再是家畜的待遇,胥成也就认了,只要姑姑不再给冷菜冷饭吃,不再给啃过嚼过的,表哥们吃剩的东西,给胥成吃,胥成也愿意呆在这个家,毕竟姑姑不好,两个表哥不好,但这个家里还是有对胥成好的人,比如苑苑表妹,比如老祖母。
林杭氏在那边跳井呢,殷殷、文秀和诸葛峰三个跟着过去看一眼,只见林杭氏不知道平日里是不是吃得太好了,头倒是栽在井里,可是下不去,为什么呢,因为腰太粗了。
殷殷真的想不到,姑姑林杭氏看起来那么尖嘴猴腮,瘦瘦的一个人,腰却无形之中比任何一个同龄人的妇女都要来得粗一些,大一些,壮一些。
而这个一点,恰恰是林杭氏的诡计,林杭氏就是知道自己的腰太粗了的,所以就算掉进井里,也可保性命无虞,这些年,林杭氏常常背着孩子们,丈夫,老娘亲给自己在厨房的一个小暗格,藏了一些吃食,哪怕吃得很饱,有时候就拿一点来吃,小暗格里很可能藏了一把盐水花生米,炒的玉米苞子,炒的蚕豆,有时候是一条鱼干,再或者就是一根大鸡腿,要不就是红烧肘子。
原本有些东西呢,林杭氏的丈夫是不知道的,有一天,耗子咬开了一个暗格,林满堂这才知道,原来妻子有偷偷把东西藏起来吃独食的习惯。
身为丈夫的林满堂,看林杭氏每天忙里忙外做那些家务活挺累的,带孩子也累,侍奉老人也好不容易,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来这回还是被大家知道她的腰变粗了。
年轻力壮的伙子们把林杭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拉出来。
林杭氏头发凌乱很是可怜,再三央求,殷殷也只得答应暂时把弟弟留下来,“林杭氏,我警告你,你再虐待我弟弟,到时候,你当皇上求我,也没用。”
“姑姑知道,姑姑知道,姑姑的好侄女呀,姑姑这回知道错了。”林杭氏强挤出几滴眼泪,装可怜道。
告别众人,殷殷一行人驾着牛车回到小渔村的家。
谁知道窑院中央被一箱箱又一箱箱的红色藏宝箱似的东西,堆满了,窑墙下双手负立着一个中年人,大概45岁上下,肚皮滚圆滚圆,腰上的一根玉腰带好像怎么绑也绑不住,着实的水桶腰哇。
“许员外--”殷殷身畔的文秀惊呆了,没有想到,许员外这么快就来下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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