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敏锐得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慕容胥觉得,今日这一出,绝非偶然,南宫离很有可能是太子送到皇上身边的耳目。
但是黑风说的不无道理,若要送耳目,为何送得这样大张旗鼓,这不是在昭告天下打自己的脸吗?慕容逸不像是会做这样不聪明之事的人。
黑风盛了满满一碗热好的温酒,递给慕容胥,“主子,喝一口吧,心中之事想必就解开了。”
“你怎知我心中有事?”慕容胥接过酒,问完话后,一饮而尽。
“自打主子今日见到那位宫女的歌舞后,眉头便一直紧蹙着。主子,你若真的担心那南宫离是太子派去的耳目,我再询寻个机会,将她给做了便是。”
黑风以手做刀刃抹人脖子的姿势。
慕容胥却立马制止了他的这个想法,“不!留着她。这个小姑娘,看似不简单,不简单的人都有趣。对了,让你准备的一份贺礼,你备好了没?我也该去送送礼了,那些个还执迷不悟站在太子那边的朝臣,我得去松松土……”
“放心主子,都备好了。都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好东西,今日先歇着,明日我一一拿给主子查看。”
慕容胥的嘴角忽得上扬。
谁说皇位一定就是储君的?谁说太子就一定能安然无恙地登上那个位子呢?
不到最后一刻,他慕容胥,绝不会认输!
白莫寒自打回到质子府,连面具都没有卸掉,一直坐在书房看书,但越是想要静下心来,他的心却越是乱得很。
今日南宫离望向慕容逸的那一眼,明明就是女人向自己男人的求助,眼底柔波缓流。
若不是真心属于那个人,又怎会如此自然而然地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这会儿的南宫离进东宫不过三月有余,他们两人之间的情分竟到了这种地步吗?
若不是九歌突然出现,白莫寒可能会在书房患上那什么忧心抑郁病……
“主人,你那小徒儿托宫里人送了封信到茶馆,我这一拿到便赶快给你送过来了。主人,九歌是不是很懂事很……”
“闭嘴,信拿来!”白莫寒一把扯下人皮面具,一双眼瞪着九歌,猛地向他伸手。
切……主人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九歌弱弱地把信递了上去,又试探性地问了句,“主人今日心情不好么?是宫里的酒不好喝,还是菜不好吃?还是歌舞不好看?”
“你若再多一句嘴,明儿起,你就负责那块地的卫生吧。”白莫寒顺手一指。
九歌顺着他的手望过去,立马闭嘴了。
想让他扫茅厕?没门!
白莫寒看着信封上“师父亲启”四个字,心里莫名觉得自己扳回来一局。
他觉得奇怪,自己何时变得如此不争气了。
信里的字,笔画娟秀,结构却颇有一丝磅礴之气,见字如见人,南宫离果然是个心中有正气的女人,白莫寒再次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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