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儿,一别数十年...
思来想去,本无意打扰。
但今日洛儿入剑冢,行事之胆大,令祖父惶恐。
恐无护其周全之万全上策。
遂有此信,望九淮山叫回洛儿,远离是非。”
“洛儿去剑冢了...”
虞久捏着信纸,其实...在那青州游侠踏入九淮山时,她就有所猜测了。
否则,那个人就算死在剑冢,恐也不会给自己再来一封信。
李毅在一旁的嗯了一声,这事他是知道的。
“我也不清楚洛儿的目的。
但是男子汉大丈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虞久好似心情不错,眉头一挑,嗔了李毅一句。
“现在不怕你的好儿子在剑冢有危险了?”
李毅呵呵一声,“危险,确实危险。
但是你的好儿子如今可不一样了。
这是魏青蒿的记录,以及驻京十步的记录,你自己看吧。
啧啧啧...”
李毅笑呵呵的,一想到自己儿子有如此修为,就胡子都翘到了天上去。
“许莹没和你说吗?儿媳妇好像封住了儿子的脉络,如今一点真气都用不出来。”
“吧唧——!”
手中卷册应声落地,李毅猛然的起身,几乎是冲了过来,一把拎起那青州游侠。
“连入仕,我儿子几时到的剑冢?是否被剑冢的人认出身份?
她带了几个人去?十二在不在身边?徐者也在不在?”
...
在得到了答案之后,李毅坐不住了,回头望向虞久。
若是说,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莲花剑冢,那就非他的老婆大人不可。
若是说,谁能在剑冢一人力压群雄,还是非他的老婆大人不可。
“久儿,要不,你再去一趟...”
李毅靠了过来,满脸的胡茬已经扎到了虞久的耳畔。
这时,李毅才发现,虞久看着信,陷入了沉默,甚至眼角挂着珍珠。
不是方才那一段,而是...
在信纸的后面,还有一张,密密麻麻,很多字。
“祖父知晓你心中芥蒂,当年确实是祖父对不住你娘亲。
你恨我也是应当。
但,有一些往事,有关白芷,也许你会想要知道。
所以,当年之事,我会一一告知。
是否看,何时看,看多少,你自行决断。
...
也许你也有过疑问,你的母亲身为莲花剑冢内门弟子,为何会远嫁西域。
这事,要从你娘出生时说起。
你外祖母至阴之体,生下你娘亲,乃是葵水三阴体。
当时在武林中名震一时的东元岛,所修习之邪术,正是需要葵水三阴体的资质。
为了保护你娘亲不被东元岛带走,从小我们刻意隐藏她体质的秘密。
可是,后来你娘在冢内大比之时遇到了一些意外,落入剑池深潭而毫发无损而出。
这一幕引起了无数人的猜疑,那寒潭莫说是我,就算是如今的你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葵水三阴体恐怕是为数不多能够无视其寒气的存在。
那一日,我真的慌了,生怕消息走漏,而后东元岛来剑冢求人,收走蕊儿为徒。
我心底没有丝毫侥幸,深知连楚源是如何的看中剑冢强盛。
不会为了一个普通弟子而得罪东元岛,更何况,届时东元岛定然会开出许许多多难以拒绝的条件。
所以,我和她娘决定,送蕊儿出剑冢,藏起来。
当时,白芷的二爷正要带着一家子回西域,她二爷与我相交甚好。
所以,我拜托老哥,带着蕊儿和她娘远赴西域,以暂避东元岛之视线。
结果,哪成想...东元岛一路追到了蜀州境地。
你祖母、白芷二爷的一家,都死于那场追逐。
只有被下了不得伤其一丝一毫命令的蕊儿,一人流入泱泱西域。
东元岛再追不得,西域诸多宗门林立,人在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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