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喝下敌人血,每人在刘百川这仵逆仔身上刺一剑,杀了他,便都断掉后路,抛弃幻想,一心同闯天下!”
廖伟星道:“反悔胆小的,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共患难,同进退,不后悔!”十名小弟异口同声。
霍东林点点头:“好,是兄弟,动手。”刀尖狠狠一剐,顿时鲜血自傻苍脚底如泉涌般迸射,流入一只大碗里。
傻苍痛苦万分,剧烈挣扎摇动,一刹那间暴发出惊人为量,把血碗碰掉地上,带得众人摇摆晃动,绳子与木梁发出吱吱响声。为制服他,五六个无赖聚在一起抱脚搂身,大呼小叫。
忽然噼里啪啦一声响,腐朽不堪的横梁经受不起折腾,应声断为两截。横梁断开,顿时残破不堪的祠堂屋顶陷落,砖块木头瓦片砸落,将摔倒地上的刘百川、傻苍及几个无赖掩埋覆盖。
霍东林和廖伟星见势不妙,立即夺路外逃,其他人亦冒着砖雨纷纷狼狈逃窜。
霍东林清点一下人数,叫道:“潮兴,小文,阿盐,你们死了没,没死吱一声。”
众人也跟着大喊,但废墟下始终未有动静。霍东林指挥众人搬砖抬木救人,岂料风云忽变,头顶乌云翻叠,狂风骤吹,紧接着天空中道道闪电照亮大地,雷声轰隆震耳,雨水夹着冰雹劈头盖脸打将下来。
只片刻间九人被冰雹打得哇哇大叫,霍东林心想再不找地躲闪,只怕要把性命交待在这里,当下一挥手,抱头鼠窜。
九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处躲雨地方,皆被冰雹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霍东林大骂晦气。
“他们三人凶多吉少,回到去,就说今日没有见过他们,绝不能漏了口风。”
众人同口应承,廖伟星道:“谁要管不住口走漏了风声,给惹上官非,那我们把责任推向他身上。”
众无赖都道如此甚好。
下了不知多久,雨势渐停,天色向晴,湛蓝天空挂了一条彩虹。
祠堂倒塌时,刘百川被砖块砸中昏迷,冷水浇身,寒痛催醒,欲推开砸于身上砖木瓦片,只双手被绑,毫无办法。
他喊道:“傻苍,傻苍,你死了没有?”
只是无论他如何叫唤也听不到一声回应,刘百川惶惶不安:“难道要死在这里?”
绝望笼罩下,忽听这左首处有咳嗽声响起,是傻苍!
“傻苍,你还未死呀?快过来救我。”刘百川大喜过望,叫得起劲之际,突有人冷笑:“刘百川,你他娘的果然未死!”
说话之人却是廖伟星。原来回城途中霍东林担心刘百川未死,正好大雨停歇,便调头回来一探究竟。
小弟把被砸埋的五人挖了出来,潮兴和阿盐都已断气,脑袋砸得稀烂,小文却无甚事,经过救治后醒来。
傻苍脑袋被梁柱砸个正着,露出森森头骨,甚是恐怖,脚上伤口触目惊心,几乎流干了血。
两人被架至空地上,霍东林说道:“兄弟们,既然都没死,那就拿他们来练胆,每人捅上一刀,伟星,由你先来。”
廖伟星走上前,刀尖对准刘百川肚腹。其虽然心狠胆恶,可杀人毕竟是第一次,握刀的刀颤抖不已,终究捅不下去。
霍东林见状大骂:“犹犹豫豫像个娘们,真他娘丢人,平时的那股勇悍之气去那了?”
排行第四的无赖草灰一把夺过小刀,“星哥,你没做好准备,便先等一等,这第一刀让给我。”
廖伟星脸红耳躁:“老四慢慢折磨他俩,最好一人一刀捅够十刀,我捅第二刀。”
“说得对,草灰,看着来刺。”霍东林赞许道。
“收到。”草灰对刘百川笑道:“川仔,这第一刀捅那里好?”
刘百川怕极了,他们不久前还在称兄道弟,现下却被凌迟!草灰那张老实脸孔此刻变得冷酷无比,狞笑着举刀比划。
“狗崽子草灰,吃屎狗,你全家都会不得好死的。”刘百川绝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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