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俏这才觉她的心跳要跳出嗓子眼了。
回头,看一眼客厅,李秀兰不在这个点估计是去买菜了,元锋假期应该是找人打麻将了。
元俏快地跑回卧室,拿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五点四十六。
元锋和李秀兰谁都有可能回来,直接碰到在楼下的煞神。
元俏隐隐地不安,总觉得在她生病的这段时间生过什么事情,不然贺莫年不会无缘无故地冲着她那般冷漠的说话。
来不及多想,元俏换了短裤,随手抓了一个短袖穿上,鞋子都没来的极换就奔下楼了,真的是奔跑的度,站在楼梯口,元俏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传奇,都分不清这颗心脏是因为突然激烈的运动,还是因为眼前不远处的那个男人才如此。
“你怎么来了?”
贺莫年注视着几步之外的女人,脸色憔悴,估计因为刚才的奔跑,脸颊带着一点的酡红,更显得人柔弱不经风。
男人深沉的眸子安静地看着她,审视良久。
抬起插在裤兜的右手,捏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碎,再度抬头,看着元俏。
“打电话你不接。”
陈述的语气,听不出半分的情绪,元俏眉头一皱,有点不明所以。
更是被他不瘟不火的话,烫得心惊。
“电话?什么时候?”
贺莫年没有回答。
元俏着急,几步上前,对着贺莫年认真的解释。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电话,傅碩说你有事情不方便和外联系。”
贺莫年还是不言语,只是用黑幽幽的眼睛,觑着元俏,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
“上车。”
贺莫年转身,开车,元俏随后跟着上了车。
不等元俏坐好,贺莫年就打动了车子,蹿了出去,元俏差点撞在挡风玻璃上。
转过头去有些意外地去看贺莫年,男人的侧脸肌肉紧绷,似乎隐忍着巨大的情绪。
元俏这两天在家,里外煎熬,生病的时候他不在身边,之前也不觉得什么,只是他这样的态度,元俏觉得累极了。
“贺莫年,有话你不能直说吗?”
元俏后半句话忍了没有说,不是为了迁就此刻的气氛,只是多年来的习惯,她嘴皮上从来没有攻击性。
贺莫年瞥一眼她,眼神冷得能把人冻住。
元俏心下微颤,这样的他似乎又回到了元俏不认识之前的那个贺莫年,生人勿近,杀伐只在一瞬间。
车里的什么安静到了恐怖。
绯色。
这个故事写给她,也暂且这么称呼她,也混不去计较绯色这两个字眼是否带点艳。
人世间百态我不太相信会有多少文人墨客的风雅相遇,旖旎故事,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平淡无奇,多得是有心人,一遍遍的润色,才有了味道。
她爱张国荣我从未与她谋面就知晓。
后来她爱李宇春我惊诧,短暂过后也能明白,那样一个不愿意与浮生终生一样的人,应当是喜欢孤傲不同的花,才对。
再后来我南下困在一汪湿热里,万般挣扎也觉得没了自己,看着她杀伐肆意在男生的竞技游戏里,联盟的排位时不时的在朋友圈,她戏称自己是网瘾少女,我从来不过过心。
那般不甘平凡,不甘束缚的人,怎么会腻在一个局里。
长久以来,她被一个名字囚困,我也看着她起起伏伏,感情的事情掂量不来对面的那个人是怎样的成色,更估算不来得失,控制不了结局,只有愿不愿意全心全意。
她勇敢也做到了,我心里默默钦佩。
见面的时候,是多年之后,是我学业到了末尾,是她打算在上海在香港在张国荣六十大寿之际。
我浑浑噩噩不知前行的路。
世间总有一些人勇敢无所畏惧。
世间也总有一些人如同我畏畏尾。
张国荣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梦一个指向一个执着,如今我不再执着,留给绯色,让她去追逐。
我愿在你疯魔痴狂,被全世界薄凉留你一隅暖。
程蝶衣
程蝶衣
只顾着看程蝶衣。
我不是段小楼不是霸王别姬那个时代的寡淡的世人,我是一个温情的看客,想你能有安全法,成全桀与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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