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里?别做任何决定,等见了我之后再说好不好?”
她说话小心翼翼得不能再小心,生怕一丁点儿的刺激,让宋丫做了悔恨终生的决定。
“你进不来的,我在皇顶。”
“贺莫年总进得来吧,信我!”说这话的时候,元俏心里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的,但她就是说的坚定,宋丫的难处她都恨不得自己扛,更何况这个时候。
来不及做他想,元俏没头苍蝇一样的在几百平方米的复式楼层里乱窜,恍然,她看了一眼从没有登上过的二楼,一间一间的敲门。
最后在最里间里,传来了他厚重的声音“进来。”
元俏的胸口还有微微的起伏,慌张还在脸上没有退却,脸色有几分白,一双眼里都是无助的忧愁,贺莫年惊奇,那天元俏来找她的时候,在她的眼里除了冰冷的漠然,都不曾有这样的愁苦。
“怎么了?”他直接问,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皇顶,我想见宋丫。”
贺莫年看着她的眼睛深了又浅,最后化为纯粹的黑色。
元俏知道他在等什么。
“我知道你不愿意介入,我就想见见她,别人的事情我也干涉不了,不然我心理没法安宁。”
这话元俏说的发自肺腑,也不想对着贺莫年隐瞒,作为秦歌的兄弟,他有权知道这些。
说完,元俏一脸祈求的看着几米之外的他,宽大舒适的办公椅,他嵌在其中,如坐拥天下的气魄,不得不让人心生敬畏信赖。
贺莫年的视线落在元俏的身上,上下的一扫,眉头一皱。
元俏低头一看,光脚,真丝睡衣,还真是...
片刻,她的声音在走廊里传来“我马上就好,在楼下等你!”
元俏心里清楚,她这样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也让贺莫年没有拒绝的机会。
书房里的男子难得的嘴角上仰,流进心里的开心,那笑容能让所有星光失去颜色。
贺莫年车开得闪电一样的迅速,估计是见不得元俏巴掌大的小脸因为担惊受怕都皱在了一起,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皇顶。
不辜负这样尊贵显赫的名字,元俏看到的一眼就是这样的反应。
坐在车上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见了宋丫说些什么,怎么劝告她,每一个关于宋丫心软纠结的点,她都梳理好,做了万全的准备,但是脚踩在皇顶宾馆的大厅时,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也觉得那些话太过于轻,对于囚锁在这金碧辉煌的牢笼,那个女子来说太轻巧。
三步开外就有保镖,到处的摄像头,元俏偷偷的观察,怀着的那点侥幸也被掐得粉碎。
电梯里安静又压抑,看着身边出众的男人,刀削鬼斧的侧脸,元俏脑子有些眩晕,这算是世界的另外一面吗?
在这些人的眼里,人与物都一样,只有得到和没有得到之分。
皇顶的奢靡繁华,广阔巍峨,再一次让元俏觉得希望渺茫,于她也是,于宋丫也是。
“秦歌不是喜欢宋丫吗?”
元俏忍不住问,贺莫年必然知道的清楚。
身侧存在感十足的男人,侧脸,低头看着元俏饱满的眼睛,乌黑滴溜溜的葡萄一样惹人垂怜。
他原本冰凉的侧脸,肌肉松动了一下,而后,清润沉厚的嗓音敲打在元俏的心头。
“他们在别人看来就是作,不过呢,真作的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元俏秀气的眉毛皱在了一起,显然对于贺莫年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
对上元俏不满的眼神,贺莫年没有多大的意外,而后盯着她水润色泽诱人的唇好久,才开口。
“秦歌现在是困兽之争,也是拿宋丫没办法了。”
不难看得出,贺莫年和秦歌是站在相同的位置的,在他看来也是宋丫在折腾,是不是她的反抗挣扎在贺莫年看来也是这般的搞笑矫情?
元俏没有再问,默默地低下了头,盯着玫红色的高跟鞋尖看,不知道在想什么,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她反应慢了一拍。
皇顶顶楼,一整层,向着长而看不见尽头的地方延伸去,可见空间有多大,他们进来,电梯口的保镖恭敬的低头,对着贺莫年答复“贺先生,秦歌少爷不在。”
贺莫年轻轻地点头,看不出来态度,转身,牵了元俏的手,包裹在掌心,很自然的动作,让元俏心里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踏实。
“开门。”
保镖立马喊是,毕恭毕敬的开门。
里面的装修可想而知,吧台,延伸,会客厅里是宋丫喜欢的波西米亚风情,地毯一直铺陈到卧室门口,贺莫年熟稔的像是自己的家一样,倒了杯白水,坐在客厅的沙发。
元俏分明看见,他刚才手下意识的伸向的是红酒,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拿了吧台下一格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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