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俏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他和明成会是这样的局面,她不知道哪里做得过分至于他这样的咄咄相逼。
有些事情,并不是她可以决定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会不知道?
除了默默地承受她不知道要怎样去化解这些难堪。
贺莫年似乎也察觉不到三个人之间别扭的关系,游刃有余的穿插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元俏中途借着夹菜的功夫,瞄了对面的人一眼,突然觉得明成不是优秀,只是他遇上的是贺莫年,只能称臣。
而她,更是风中丧叶,水中浮萍,不能自己了。
如此以来,也不觉得有多委屈了,这个世道上,不得不服的就是有些人拈指之间能让你一败涂地。
好久没有离得明成那么近,他就在元俏隔着一手掌宽的距离,曾经元俏是怎样的感觉,心砰砰的跳,他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元俏最敏感的神经,最后抵达心脏。
如今,除了陌生之外,就是不舒服,隔膜在彼此之间的东西,已经无法成为一个普通朋友的存在,这一刻元俏异常清楚的认识到。
也就是那一刻而已。
“哥,什么时间把人带回钏州啊。”明成很是随性的口吻,像是突然想起来的如同闲谈起天气一般的平淡无奇。
郎朗如珠的声音,字字敲打在元俏的心口,他还是一脸阳光璀璨的模样,衬得他棱角分明的脸更加的俊秀。
浑身都发着一种华光,吸引元俏的那种光,自信,乐观,向上。他像是会发光一样,吸引着多年沉闷在黑色里的她。
元俏的这些内心活动,在她来说只是片刻的,不为人知的,再说她也没有刻意的去关注过明成的一举一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女子,没有发觉,对面寡淡的男子,回答明成问题的时候,目光刻意的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几秒钟。
而后,有暗色滑过,悄无声息。
明成当然是注意到了,目的达到的他,大摇大摆的起身告辞,心情异常的好,出门的时候还喊来了服务员,结了账。
元俏还在考量贺莫年刚才的回答,低沉磁性的嗓音,迷人的像是酒酿一般,在这样的午后能有引人入睡魅力。
他略微厚的嘴唇翕动,一字一句咬得格外耐人寻味。
“看她心情。”
她想明成最后看见的应该是她呆若木鸡的模样,太过吃惊,还有不可思议的恐惧,直觉,贺莫年这句话说得太抬举她了。
元俏不觉得贺莫年是那种会宠女人的人,多年来位居高位的他,似乎与生俱来带着一股子气势,可以禆睨众生。
这样孤傲清冷,带着野性征服欲望的他,不会允许谁凌驾于他之上的。
明成的来与去,都是那么的突兀,像是幻觉一样的不真实。
元俏感觉到对面投来的目光,犀利,狠辣又带着几分探究,让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害怕。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一点一点的稀薄,元俏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惧怕面前的这个男人的,不自觉的就低头,就臣服。
是第二次见面,他把她压在卫生间冰凉的洗手台上,差点做了?还是那晚,她绝望又无奈的上门去找他,总之这种害怕刻在了骨子里。
元俏故作镇定的拿起杯子,才发现已经没有水了,他的目光如影随形,躲不开。
脑袋飞速的旋转,这个时候元俏哭都没有眼泪了,刚才她的表现,很好的诠释了作死的涵义。
“那个……”元俏挣扎着还想给她争取一点的机会,贺莫年怎么会看不出来,直接打断她的话。
“吃好了?”
“嗯。”
元俏下意识的点头,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的嗯。
听在贺莫年的耳朵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见过她在明成的身边,笑得有多明媚动人,鲜活亮眼。
“那就走吧。”
男人身长腿长,元俏跟在身后出了门。
贺莫年回头,拽了元俏的胳膊,直接塞进了一辆出租车,元俏还在纳闷,这里很难打车才对,再一看,周围停着的一辆辆绿皮车,排列整齐的等着有人临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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