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十伍、日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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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明睁开眼睛,一阵刺痛,这是一间灰暗的小房间,他似乎正躺在一张椅子上。身上的疼痛感与麻痒,和往常一样,如此地真实,但又如此的虚幻。亡魂是不可能存在的,或者说,他们的存在与现实表象一间没有任何关联。这里是哪里?嘶吼的世界吗,自己对肉身的感知如此生动,这应该是现实存在才会具备的属性吧...

见伍明有动静,一个瘦小女孩跑到椅子前,将被子盖好,并给伍明倒上一杯水。伍明没法活动,女孩撬开他的嘴巴用勺子喂。

“这里是斑牛镇,我的先知。我在河边发现了你,看起来身体受伤很重,而我对药理一窍不通,请在你恢复之后再责罚我。”

时间的终点,既是艾利克斯神话中一切覆灭之地。看来是假借神话故事所展现的世界本质。可惜伍明只是肉体凡胎,神明也是人们的臆造物,其中包含的更多是隐喻,对本质的描述,创作与思考。他永远也无法勘破现在正处于什么时空中,正如现实世界一样。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伍明这句话的意思是他本应该死去,可感知如此明显,心脏的跳动不断增强他一原本世界的思考与逻辑运用在这里。

“是这里随你出现,而不是你出现在这里。我父亲说这个世界被遗弃了,可惜这里没有温暖的阳光,太阳早已陨落,我们可以出去走走,或许能让身体更快恢复。”

小女孩推动椅子艰难地穿过卧房门,稍微大一些的主屋十分破旧,甚至还有几个破洞,伍明没法动弹,嘴巴也说不出话,但女孩似乎能读心,回应他内心的疑问。木质门槛凹凸不平,瘦小身体并不听从伍明的劝阻,翻过房门后,外边是红色的世界,而女孩则显示只能看到灰色,房屋内也是一片灰色。

夸张的红色显得十分诡异,伍明甚至分不清大地与天空的边界,能看到远处有小红人在舞蹈,以伍明听不懂的语言在唱歌。伍明观察到自己也是红色的,他艰难地晃动双手,被子落地,女孩赶紧抱起来。可惜伍明并不能站起来,观察身上的变化,身体四处密密麻麻的刺痛与麻痒感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很像身体恢复时的感觉,但有些不一样。

“活力更充沛了,你恢复得很快,太好了。”

这里连一阵风都没有,伍明的意识被知觉吞没,眼睛再也没法睁开,在一片红色与黑色中逐渐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一丝红色让伍明眼睛有些难受。他撑坐在椅子上,女孩帮他拿掉被子,现在全身都缠上绷带,鼻子没有味觉,喝水时能稍微感觉出一丝自然的味道。

女孩身上出现红色不规则色块,伍明张不开嘴,原来是绷带把嘴巴也绑在了,现在他似乎只有一只眼睛时被开出口子的,看来上一次醒来,正是女孩把绷带开了一眼。

他又被女孩推到屋外,跳舞的人少了许多,伍明能感受到一丝微风,就像在晚间在楼顶吹风时,这一次他静静欣赏人们的舞蹈,红色的天地不似上回狰狞。远在天边,他看到一只骆驼缓慢行走,那里一片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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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特一路上很轻松,原本有些阴郁的天气似乎有晴朗起来,虽然道路复杂,但不妨碍他经过锻炼而敏捷许多的身手。他很享受这种感觉,在知道怎么有效发挥身体优势,处理行为动作后,跨越这些碎石让人有说不出的放松感。

攀爬跳跃好一会李克特才想起来应该打开终端录像功能,可是终端这时候花屏了,没法工作,检测仪也没了反应,他紧张起来。

现在离深坑中心以及不远,不应该回头,说不定在不断深入探查的过程中就已经被环境电离。

他很安全地就来到深坑中心两百米开外的位置,能看得见一具小型石棺躺在深坑中央。李克特双腿发软,这不是自然形成的,肯定是有人有意为之放在西城。他并不恐惧,而是敬畏,难以思索,无法掌控身体,人不自觉有要趴在地上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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