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现在就去!二弟妹,三弟妹,咱们也一起跟过去瞧瞧,往后也不会再受蒙骗。”
她绝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服输。
江殊垂下眸子,握苏洛的手紧了紧,低低的又咳嗽起来,却是再也没说什么。
国公府的马车群从玄武街出发,穿过热闹的朱雀街,从朱雀门出了邺城的内城,朝着郊外不断飞驰。
马车内。
江殊病恹恹的躺着,身上还搭着个厚毯子。
车窗垂着厚厚的帘子,一点都不透气,苏洛身上燥热,用手给自己扇着,问道:“你这几天不是天天在书房看书吗,从哪里知道他的秘密藏金库啊!你有没有把握啊?”
江殊睨了她一眼,伸手挑起车帘,看向外面不断退后的景物,淡淡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春末的暖风灌入车厢,带着熏人的花香,苏洛顿觉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江殊却是捂着胸口,又开始低低咳嗽。
苏洛皱眉:“你这身体怎么这幅样子,我找个时间再给你拔一次!”
“不急!我习惯了!”男人说着,将毯子拢了拢,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苏洛还要再说,马车外,江阳小声道:“少夫人,让世子休息一下吧,他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苏洛不解:“为什么没睡好,他不是一个人睡书房清静的很吗?”
“
“还不是为了帮你找……”
江阳话没说完,沉睡中的江殊猛地睁开眼睛,凉凉的扫了他一眼。
江阳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说,打马朝前走,远离自家主子摄人的气场。
一个时辰后。
马车在一个荒芜的山谷前停了下来。
江阳掀开帘子,江殊和苏洛先后下车。
老夫人和平宁郡主一干人也下来了。
环目四顾,这里杂乱不堪,除了一个破败的茅草屋,再也没有旁的建筑。
张管事已经被人从马车里拖了出来,他此刻面色惨白,浑身都像是被煮过头的面条一样软趴趴的,站都站不稳。
江殊淡淡道:“张管事,我是不是找对地方了?”
张管事不见棺材不掉泪,梗着脖子道:“世子殿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夫人有些不确定:“殊儿,这里什么都没有啊,你是不是弄错了啊?”
江殊指着那栋茅草屋,吩咐江阳:“带几个人,将那屋子拆了,直接挖下去吧!”
张管事顿时脸色大变,双腿发软,要不是背后有人提着,他估计就要直接坐倒在地上了。
江阳早备好了工具,二十几个壮汉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茅草屋掀翻,在地面稍微扒拉了几下,就找到一扇上着锁的铁门。
江阳一刀下去,重重的铁锁断开两截。门推开,一道台阶蜿蜒,一直延伸到地下。
江殊留了三十个壮硕家丁在外等候,其他人都沿着石阶,慢慢朝下。
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打头的江阳点亮了火折子,然后,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一屋子都是银锭子,此刻被火把折射,银光都要将所有人眼睛亮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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