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李幼薇一手拉着女儿,一边不停地数落着她。ъìqυgΕtv.℃ǒΜ
而宝儿呢,则是不断地哭泣,满脸的委屈。
让周扬忍不住发笑的是宝儿此时的状态,只见这丫头浑身上下都裹满了泥巴,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
这也就罢了,头发上和脸上也一样,整个人就像是在泥潭里打完滚儿一样。
怪不得连自家媳妇儿这么温柔的人都会气的化身母老虎,实在是这熊孩子的样子有点欠揍啊!
“这是咋整的,掉泥坑里了?”周扬忍着笑意问道。
李幼薇余怒未消的说道:“那掉坑里了,这丫头跟着虎子他们去小河沟抓小鱼,回来就成这样子了,还把鞋子丢了一只!”
周扬仔细一看,发现小丫头的脚上虽然穿着两只鞋,但是一只沾满了泥巴,另一只却干干净净的,样式也不一样,显然不是同一双。
“小孩子,淘点难免的,别生气!”
不等李幼薇说话,周扬再次说道:“你要是实在是生气的不行,那就对自己说——亲生的!”
“噗呲!”
本来也不是真生气的李幼薇,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多云转晴。
“说的倒是好听,那等一会儿你给她洗澡洗衣服吧!”李幼薇道。
周扬看了看泥猴子一样的宝儿,也忍不住有些头疼。
他不由的想起之前听过的一句话:一个小孩确实什么都不会干,但他却有本事让家长什么都做不了。
自家这宝贝女儿眼下不就是这样吗!
“衣服我洗,但洗澡还是你来吧!”
周扬之前给宝儿洗过澡,这丫头天生喜欢水,一进了洗澡盆活泼的不得了,每次洗澡就和那打仗一样。
“那行,你等会儿去一趟村西头的小河沟吧,把宝儿的鞋子找回来!”李幼薇道。
“嗯!咱先给她洗澡吧,洗完澡赶紧吃饭!”
说完,周扬当即进屋给小丫头准备洗澡水。
虽说是夏天,但孩子毕竟还小,可不能洗冷水澡,多少也得掺点热水。
一番折腾下来,等一家三口吃完晚饭,已经是八点多了。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看到周扬拿着手电筒要出门,李幼薇以为他要去给宝儿找鞋子,当即说道:“太晚了,明天再找吧!”
周扬当即说道:“嗯,我去一趟牲口棚,闫大哥等着我去拆线呢!”
“那你小心点儿,早去早回!”
“行!”
随后,周扬来到堂屋,寻了点米面装到蛇皮口袋里,又装了半网兜土豆,这才出了门。
.......
当周扬来到牲口棚的时候,发现巡夜的社员们已经上岗了。
看到周扬后,当即过来询问情况。
周扬也没有隐瞒,说是自家岳父让过来给牲口棚的那个伤员送点粮食,别把人给饿死了。
巡夜的社员也都是村里人,知道牲口棚的那个男人伤的很重,到现在还无法下地行动,李支书担心他被饿死也在情理之中,因此也就没有多问。
闫家父子所住的牲口棚外,闫文辉这个小崽子正向外张望,显然是听到了动静,特意出来查看情况的。
看到是周扬后,小家伙当即跑了出来迎接!
“周叔,你过来了!”
“嗯,走,咱们进去说!”
进屋后,周扬将手里提着的东西交给闫文辉,让他放起来,而他则是走向躺在草垫子上的闫耿东。
闫耿东看到周扬气色不错,当即笑着说道:“看你小子的样子,应该没啥事儿!”
他虽然知道陈建英可能要害周扬,也听儿子说今天村里来公安了,还把周扬给带走了。
但是具体啥情况却不太了解,看到周扬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当即松了口气。
“没事儿,姓陈的也没占到便宜,反倒是把自己给整进去了!”周扬笑着说道。
“哦,这是咋回事儿?”
周扬也没有隐瞒,当即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略的和闫耿东说了一遍。
得知事情的真相后,闫耿东脸上闪过一丝快意,而后笑着说道:“我们那位陈大队长这次是真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纯属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对于这样的结果闫耿东还是喜闻乐见的,他可是忘不了这几年姓陈的是怎么对他的。
要不是有李丰年这位老哥哥明里暗里的帮衬着,他和儿子恐怕早就被那个老匹夫给磋磨死了。
“不说他了,烂人一个!听文辉说你的伤口可以拆线了,我看看!”
“嗯!”
周扬当即让闫文辉打着手电,而他则是轻轻撩开闫耿东的衣服,仔细检查起他的伤口。
他虽然不是专业的医生,但却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医药化学家,尽管主攻的方向是药物研究,但是对于一些基础病理还是有一定的功底的。
在检查完闫耿东的伤口之后,周扬发现他的伤口恢复的不错,确实可以拆线了。
伤口拆线难度不大,周扬完全可以胜任,但是却需要的用到镊子和剪刀,显然这里并没有这些工具。
此外,拆线要遵循的原则就是绝对无菌,不然的话伤口很容易感染的。
显然,眼下也不具备这种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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