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炕上湿漉漉的滴水发霉的被褥扔在地上,铺上崭新的棉褥。
褪去廉氏的衣裳,从隔壁屋子去找她的衣裳,结果发现只有一身,还是缝补破旧的。
罢了,有总比没有强。
为廉氏盖好被褥,她找来沈廷雨,为大哥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依旧是破旧补丁。
房间里烛光昏暗,却能看到里面的一切。
廉氏和沈廷风脸色依旧苍白,但身体有了一些暖意。
她将沈廷雨抱起来放在炕上,叮嘱道,“你换身干净衣裳,二姐去买点药来。”
沈廷雨乖乖听话,双手摸着崭新棉棉的被褥,真的好喜欢,他还没睡过这么好的被褥。
沈诗筠去了村尾,在原主记忆里,隐约记得村尾废弃的口井后有一片荒地,原主就是吃了那里的一种草药才中了毒,变得肥胖不止。
在毒草药的旁边还有几味草药,专制感染风寒和体虚的。
那片地一般没人去,这些草药应该还在。
雨势渐渐小了,沈诗筠到了地方,果真看到那些草药还在,甚至在有些树根旁也看到了鲜嫩的野蘑菇。
这些蘑菇没有毒,将野蘑菇摘完,和草药包在一起,快步赶回沈家。
赵大夫一把老骨头被沈廷海拉的一路上跌跌撞撞,差点摔跤。
到了沈家,听着三个屋子里传来的惨叫声,赵大夫眉头一皱,莫名的打心底烦躁。
沈老头走出来迎上去,“赵大夫,你快看看我们家老婆子。”
赵大夫进了屋子,给沈老太太把脉,却被她的叫声吵得脑门子疼。
最后又去给沈谷子夫妇和沈廷堂诊治,而后去了沈老头屋子里,坐在凳子上,手抚着胡须,开着药方。
沈廷海和沈老头站在一旁,沈老太太疼的脑门子直抽抽,问了一句,“赵大夫,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呀?”
赵大夫的药方写到一半,手顿了下道,“一般的病痛,我开些药,三天后就不疼了。”
沈老太太一听,皱巴的脸又是一变,“还要再疼三天啊?”
这不是要她老命吗?
赵大夫蹙眉,有些厌烦的回了一句,“明后两天没这么疼。”
开好药方,赵大夫站起身对沈廷海道,“你随我去抓药,一共六百文,先把钱付了吧。”
大夫的话刚落,沈老太太惊得爬起来,吼着大嗓门惊叫,“六百文?赵老头,你抢钱呢你?!”
赵大夫气的一噎,“深夜大雨的把我一个老头子拽过来,诊金是五十文,你们的疼病都是穴位,药自然是不能用平常的药。”
沈老太太气的骂了一句,“你那是仙药吗,那么贵,我看你就是趁火打劫,想钱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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