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躺在软塌上的鱼儿翻来覆去也难以安枕。
不单是因她认床的这个毛病,更有方才见胤禛与胤禵争执的一幕,在自己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的缘由在。
她是个极爱理闲事的人,从前在渔村时,谁家闹出些芝麻绿豆大点儿的动静,她都恨不得趴在人家墙根下听个清楚明白。
毓泰为这事儿还说嘴过她,可她却回‘若这事儿你不让我知晓倒罢了。我若知晓了一半,剩下的事儿藏着掖着不让我知晓,我定是往后数日也别想睡个安稳了’。
是啊,从前在渔村尚且如此,今儿听见了两位王爷的争执,哪儿有不好奇的道理?
听胤禵话里的意思,好似他与若娴存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在。
若娴是胤禛王府里的格格,虽位份不高可到底也是胤禵的嫂嫂。
这叔嫂关系处成这样,光是自己蒙头在被窝里想一想都觉着刺激。
他三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像是百年老树盘在地底的根,交织纠葛在鱼儿脑中铺开。
带着这份好奇,鱼儿不知这夜她是何时睡去的,只听见一阵‘砰砰’声于耳畔响起,再一睁眼,天已经亮了。
扣门声不绝于耳,鱼儿顶着惺忪的睡眼蓬乱的头发启了门。
来人是崔嬷嬷。
崔嬷嬷见她这幅邋遢模样也是吃了一惊,拉她一把入房内将门闭上,嘀咕道:“你可是才醒身?”
鱼儿点一点头,打着哈欠道:“左右无事,还没睡够。”
一璧与崔嬷嬷说着话,一璧慵懒的往榻上挪着。
崔嬷嬷忙拦在她面前,蹙眉摇头:“可不能睡了。”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本簿子丢给鱼儿:“后日是宋格格生辰,这是那日她房中的食谱,你瞧瞧可有要修改增添的地方。”
鱼儿一头雾水将那簿子翻了两页,纳闷道:“宋格格生辰的事儿自有嬷嬷和她房中的贴身婢女管着,我是什么身份呀岂能做这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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