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沉浸在欢声笑语中,过往的人流如织,陈词偶然间发现,来了些陌生的面孔,但由于事物繁忙,并未留意。
快到午时,离饭点的时间剩不了多久,陈家的下人们端着盘,矫健稳重的步伐走来,将丰富菜肴呈在桌上。客人们结伴而行,找好位置坐下,看着眼花缭乱的菜肴,真不知道该从哪个下手。
“诸位都是能呼风唤雨的权贵之人,赏陈家的脸来参加饭点,实属陈家荣幸之至,稍等片刻,准时发筷,鞭炮齐鸣作响!”陈老太爷一嘴流利话语,感谢在场的客人,百忙之中抽空前来。
此时,一个黑发大汉起身说道,“陈老太爷,您老这话就见怪了,能来到陈家,才是我们的大幸,能见一眼新出的少爷,不枉此途啊!”
“何大官人说笑了,等会啊,吃好!喝好!陈家管饱!”陈老太爷一眼认出黑发大汉,汲水镇新任县令何布伪,属将门之后,世世代代守护轩王朝北部疆土,天平将军何庸踌的第四个儿子,人高却压根不莽,难得的明官,不渴望功名利禄,只求效仿神医王倚。曾带领当地百姓,把水灾治理得紧紧有条,圣龙和朝廷文武官员对他都赞赏有加。
“好啊,我们可就不客气了,看着眼前的美食,无从下手啊,陈家待客之道,发自内心的佩服!”白渠笑着说道,因之前听线人说怃然在横纵镇,又恰巧收到陈家邀请函,所以也来到了陈家。
“哎呀,白家主啊,能来此啊,陈家受宠若惊啊!”陈老太爷急忙去握手。
白渠起身走去,握住陈老太爷的手,笑着说道,“老太爷这可就见外了,如今的陈家啊,今非昔比了,能收到陈家的邀请函,我可才是真的受宠若惊!”
陈老太爷和蔼可亲的笑道,“白家主那都是客套话了,平京城谁人不识城北的白家,就算陈家再辉煌,那也远不及白家。”
“那话可不能这样说,事物不能提前定,说不定你我都能逆天而行。”白渠脸上笑逐颜开。
何布伪站着笑说:“听说陈家新出的少爷,才年满十五,生存在贫穷潦倒的小村,现在摇身一变,成了陈家的少爷,简直就是逆天改命啊!”
在场的客人都闭口不肯提的事,何布伪却当着陈老太爷的面提出来,不知是刻意为之,或是一句简单的玩笑话。
“何大官人可能有所不知,那小村物资多娆,丝毫不差于陈家,所以并非贫穷,可惜村里的人渐渐去往别处,减少了一些生机。”陈老太爷笑着谈论,告诉在场的,有些事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不然会显得无知。
听完陈老太爷的讲解,何布伪忏愧不已,急忙向在场的客人作辑赔礼,自嘲的语气说道,“原来如此!何某孤陋寡闻了,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啊,无知的却是自己。”
陈老太爷冁然笑说:“何大官人说笑了,人无完人,无需自责,待会老子可要和你好好喝几杯!过一过酒瘾!”
“您老的酒量,估计在场无人能及啊,我恐怕得喝虚脱,才能让您惦记着。”何布伪一颦一笑,笑着问在场客人,该高兴还是忧愁。
何布伪幽默的话语,加上搞怪的表情,瞬间引得在场笑声一片,纷纷拍手鼓掌,大声呐喊助威,让何布伪雄起,别管那么多,所为的酒中局,肯定是不醉不归。
一见气氛活跃起来,何布伪也顺应着,抱紧拳大声说道,“好好好!何某借诸位吉言,一定和陈老太爷,来个酒局分胜负!”
陈老太爷爽朗一笑,“来就来,谁怕谁,不醉不休,谁跑谁乌龟!”
老小二人谈笑自若,说今天是极佳的吉日,必须痛快畅饮,约定酒局上分出胜负,不求饮酒饱德,只求醉了倒地就睡,说不定有个好心人,睡着还跑来送棉被。
一盏茶的时间已过,鞭炮轰轰齐鸣,烟雾呛鼻难受,欢声笑语不停,长筷圆碗摆放桌面,此宴的主人家未到,暂不能动筷。此时,孤千徐被几个丫鬟带来,言张和赫老头跟在后面,穿着新衣服,脸上笑容满面。
“那个人应该就是陈家新出的少爷,长相挺俊俏的,才满十五,就快七尺高了。”
“是啊,听说当朝圣医浒淅都看重他,打破亲传弟子的规则,封锁风声和眼线,私底亲自教他医术!”
“的确如此,我接到的消息也差不多,浒淅至今只收了怃然,现在却教他医术,此子一定有过人之处!”
在场的客人议论纷纷,都对孤千徐产生好奇,都知道浒淅为人直爽,说一不说二,连圣龙做错事都一样批评,收徒弟更是一丝不苟,绝对不收心术不正之人,而眼前的少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得到圣医的青睐,居然破例教他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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