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兴只得苦笑一声,看了跃跃欲试的秋痕一眼,再看向莫测高深的王昱,却不敢反驳。
秋痕微微一笑,道:“便是一个仑字罢!”
李云兴想了半天,苦着脸说道:“这个字教我那里去找两句四书呢?你再说一个吧。”话音刚落,李云兴眼珠一转,心道再说一个也是说不出来,还不如光棍一点,于是把眼前的酒杯一举,一饮而尽,“还是算了,罚酒,罚酒!”
王昱见他耍赖,顿时道:“这可不行!既然如此,你自己想一个字吧。”秋痕也在一旁附和,就连一旁为他们斟酒的小丫鬟也一个个掩嘴而笑,可见都等着看李云兴的笑话。
李云兴虽然也是久经风月,但哪里经历过如此风雅的场合?他肚子里的那点墨水连给秋痕提鞋都不配,不过被王昱和秋痕这么一挤兑,饶是他脸皮极厚也受不了了,再加上那几个小丫鬟这一笑,一张脸顿时涨红了,大声说道:“我只是想想,嘿嘿,想想。”
还别说,还真让他想起了点东西,只见他洋洋得意的干咳一声,一副欠扁的样子,装模作样咳嗽了一声,青青嗓子,笑嘻嘻的说道:“嗯,我,本公子如今说一个淼字,就是三个水那个淼字!听好了:水哉,水哉。”
不想这货还有这份急智,王昱与秋痕哗然而笑。正在李云兴身后倒酒的小丫鬟一听,也忍不住吃吃一笑,手上一顿,把酒倒在了他袖子上,倒真是“水哉,水哉”了。
秋痕笑道:“妙哉,妙哉!大家该贺!”说罢,将眼前的酒也是一饮而尽。
王昱也是笑着把杯中酒饮尽,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考虑,倒也让他憋出了一句,当下也不等秋痕与李云兴催,干脆的说道:“我说个日字吧,四书是:一则以喜,一则以惧。”
搜肠刮肚的想了一个,总算没有丢丑,不过王昱却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墨水也就这么多了,因此,说完后便往外看了看天色,此时雨已不似先前般大,天色却依旧黑沉沉的。
见王昱似有离去之意,李云兴却是有些着急,他花了这么大的气力,将王昱请到了这里,自然是想趁机拉近双方的关系,若是让王昱就这么走了,那今晚的功夫可就是白费了!
这位秋痕姑娘虽然不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官人,但想做她的入幕之宾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光有钱自然不行,还必须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即使这两样都有了,还得看秋痕姑娘是不是有心情。别看秋痕只是一个没什么地位的红馆人,但她却因为一个人的赏识,在素云楼的地位而变得超然起来。就是素云楼的老板也不敢不给她几分面子!
李云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银子更是花费了大把,才说动了秋痕陪王昱一夜。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加深与王昱之间的联系。
只是王昱又怎么会堕入他这种低级的桃色诱惑之中?他之所以答应李云兴的邀请,不过是不想与李家的关系闹得太僵,给李家一个信号罢了,毕竟他现在还无法忽视李家;但却不想与李家有太深的交集,至少目前在相互还不熟悉的情况下是如此。
窗外的雨虽然不似之前那么大了,但仍是淅淅沥沥的下着,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王昱接过丫鬟奉上的湿巾,擦了擦手,笑着对秋痕说道:“多谢秋痕姑娘盛情款待,天色不早了,为免家母担心,王某告辞了!”说着又看了李云兴一眼,脸上带着一丝调笑,说道:“李兄便留在这里吧,王某先走一步。”
听了王昱的话,李云兴连忙偷偷的对秋痕姑娘使了个眼色,一边对王昱陪着笑说道:“在下难得请到王公子这般贵客,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王公子见谅才是!”
一旁的秋痕姑娘也是吃吃笑道:“奴家虽是蒲柳之姿,难入公子法眼,不过天色尚早,又下着雨,公子何必着急回去呢?”
王昱“哈哈”一笑,对秋痕说道:“秋痕小姐客气了,小姐国色天香,才艺双全,王某心中只有敬佩!只是天色已晚,恐家母挂念,还请小姐及李兄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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