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没轮到杨忱值夜,晚上他和卫玦聊得很晚才去睡觉。他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娶康小姐,为了一个心爱的女人,就得先娶另一个他不爱的女人进门,做出这个妥协之前的过程是痛苦的。他一直住在王府里,迟迟下不了决心。
一天,鸮卫军营里跑来一个人,他急着要找杨忱。士兵把他带去见杨忱。
“罗安!你怎么来了!”杨忱惊喜地叫道。
“你很久没有联系秦姮姐了,”罗安责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把她给忘记了?”
“怎么可能忘记她,是她让你出来找我的?”杨忱倒了一杯茶递给罗安。
罗安推开茶盏,继续质问:“你都准备成亲了,怎么还记得她。”
“怎么这事情都传到宫里去了?”杨忱愕然。
“那就是真的了。”罗安更生气了,瞪着杨忱。
“肯定是康夫人这个长舌妇,见人就说,”杨忱愤然道,“我都没有同意,她就当真了。”
“看来并非流言,我回去告诉秦姮姐,也好让她死心。这样她也好安心嫁给马渡。”罗安转身就走。
杨忱抓着罗安的手腕把他给拖了回来,瞪眼问道:“你说什么?秦姮要嫁给马渡?”
罗安疼地直呲牙,“我的胳膊要断了,好疼!快放手!我疼死了还怎么说话啊!”
三年前,马渡和杨忱都向妘灼灼提过要娶秦姮,但都被妘灼灼以舍不得秦姮离开拒绝了。一般宫女到了二十二岁只要宫主不强留都可以出宫去。还有三个月秦姮就满二十二了。就在昨天,近水楼台,马渡壮起胆子去了芍华宫。这次他不是娶秦姮为妻,是纳她为妾。妘灼灼很干脆地答应了他。
杨忱没有想到马渡已经妻妾成群了,还对秦姮贼心不死。杨忱急得团团转,为自己的拖拉而后悔不迭。他决定马上进宫。
到了宫门口杨忱跟守卫宫门的金刀卫说他要求见妘灼灼,一个金刀卫答应他去禀告,可是有去无回。杨忱知道是马渡在搞鬼,这皇宫是进不去了,他虽然怒气填胸,但不敢在皇宫闹事,只好先按耐住火气,回了鸮卫营。回到鸮卫营后他就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到马府。这是一封决斗信:他邀马渡明天到翊城外的杜鹃山决斗,如果他输了马渡可以把他杀了;如果马渡输了,马渡就得放弃秦姮。第二天,他一早就到了杜鹃山,一直等到下午都不见马渡的人影。于是,他又赶回翊城,直接到了马府找马渡。马府的仆人骗他说马渡今天值夜不回来了。
杨忱明白妘灼灼已经答应把秦姮许给马渡了,马渡已经高枕无忧,没有必要再和他明争暗斗。只要再拖几天,秦姮就要进马府的门了。晚上睡觉时,他做梦了,梦见秦姮被送到马府,头上还盖着红盖头。秦姮跨进了马府的大门,转过身,掀起红盖头对着他流泪。做完这个梦后,他再也睡不着了,内心被恐慌充塞。他要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第二天天才刚亮他就提枪跨马赶去马府。一直等到马渡出来。
“杨将军大驾光临,快请进。”马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杨忱冷言冷语:“我不需要进去,你干嘛老是躲着我,你怎么不去杜鹃山?!”
“什么杜鹃山?我干嘛要去杜鹃山?”马渡装糊涂。
杨忱冷笑道:“你是怕打不过我吧,不敢去了。”
马渡不再装了,他挺直了脊背,口气强硬:“杨忱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没有必要做有失身份的事。妘贵妃已经答应把秦姮给我,秦姮就是我的人了,我为什么要和你决斗。有本事你找妘贵妃去,让她改主意啊。”
“秦姮她一点都不喜欢你,你何必强求!”
“她喜不喜欢我,我一点都不在乎,难道你喜欢什么东西,那东西就得喜欢你。难道你要让你的枪喜欢你。”马渡讥讽道。
“就凭你今天的话,我拼死也不能让秦姮跟着你这样的禽兽!”杨忱把枪一挺,呵道:“来吧!”
“那就打吧,不把你打败,你也不会死心!”马渡抽出金刀,“杨将军等会儿不要输得太难堪啊!”
金刀对银枪,枪刺刀挡,刀劈枪架,当当作响,寒光闪动。两人功夫都十分了得,轻功也是难分伯仲。鸮卫军统领和金刀卫统领,当街互斗,打得难解难分,银枪如蛟龙,金刀似猛虎。街上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有很多人都认识杨忱和马渡,平时见到的都是百姓小打小闹,现在是两位将军大打出手,真是稀罕。
一个多时辰后,他们互有小伤。杨慎闻讯赶到,带过来的家奴都被杨忱和马渡给打了。杨慎不会武功,束手无策,气得发抖。
杨慎仰起头,对房顶上喊:“杨忱你快住手,你给我滚下来!”
杨忱打得两眼冒火,那有空理会杨慎。杨忱先用枪尖挑起瓦片,再用枪头一拍,瓦片嗖嗖地向马渡飞去,劲道十足。被马渡挡下的瓦片碎裂成小块飞溅四射伤到了好几个人。再打下去,后果将难以想象。
“杨忱,哥求你了不要再打了!”杨慎高声央求,“哥给你跪下了。”杨慎正要屈膝下跪,卫玦正好赶到,拉住了他。杨慎长叹一声,叹气声中包涵了他这个当哥的气愤和无奈。
此时,睿王府的亲兵驱散围观的人群。寒月白和樊立已经飞上房顶。寒月白甩出凤羽鞭将杨忱、马渡分开,樊立去拦住马渡,寒月白挡住杨忱;马渡当即停了手,杨忱还不肯摆手,寒月白只好用凤羽鞭把他困上,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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