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玦与杨忱不好意思地笑了,杨忱展开臂膀装做要抱杨慎的样子,杨慎嫌弃地推开他。
“没有想到是东海人做的,”卫玦表情凝重,“我一直怀疑是他。”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杨忱说,“你一出事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他。”
“清嘉说的没错,”卫玦说,“东海人真的像蟑螂一样,刚踩死几只又爬出来几只。”
“隐王就是养寇自重,”杨忱心直口快,“什么海岛山地密林复杂,都是借口。他一下子把东海盟军残余杀光了,他拿什么借口在东海驻军。”
“整个东海都是他的了。”杨慎说,“他的势力范围是越来越大。”
“皇上本来想借这次小松岭事件挤走隐王在东海的势力,”杨忱说,“可隐王在皇上下旨之前就去了东海,严厉地整肃了东海虎旗军,还亲自领兵清缴残余分子。
“我的死都没有能撼动他分毫啊!”卫玦感叹道。
三个人在大门内交心谈论时,小筑里的侍女梅英跑过来禀告卫玦说,寒月白喝醉了,非要爬到莲池里游泳,她们快拦不住了。
卫玦匆匆别过杨慎杨忱,飞快地往涟漪小筑跑去。
酒宴上寒月白喝的最多,回小筑后,白蒹葭她们给她换上寝衣,扶她躺下,盖上被子。白蒹葭正要吹灯,寒月白跟她要水喝。喝完水后,又要上茅厕,上完茅厕又要水喝。折腾了一通,白蒹葭以为消停了,准备睡觉去,寒月白突然掀掉被子,说好热,要去游水,摇摇晃晃地往外跑。白蒹葭他们三人在后面紧追。寒月白醉得厉害,不知道哪里是莲池,在花园里跌跌撞撞乱跑。白蒹葭和小竹死命地抱住她,梅英飞快地跑去请卫玦。
花园里每隔一段距离就立有一座石灯笼,借着石灯笼里的亮光和白蒹葭她们发出声音,卫玦很快找到了她们。白蒹葭和小竹,一个抱寒月白的腰,一个抱腿,使劲全力阻止她下池去。卫玦来到,她们俩就像看见了救星似得高兴。
“你们让开吧。”卫玦说。
白蒹葭和小竹退到一边。卫玦抱起寒月白往小筑走。
寒月白醉醺醺,脸颊绯红,双眼迷离:“干嘛,我要游水去,你是谁啊?为什么要抱着我,放我下来。”她边说身体边扭动。
卫玦没有与她说话,只管走路,尽量走得快些,走完了雨花石路,踏过小桥。白蒹葭从后头跑上来,跑到他前头,进了小筑,撩起水晶帘等着。卫玦抱着寒月白走进卧寝,样子有些吃力,如释重负地把她放到床上。白蒹葭放下水晶珠帘识相地走开了。
卫玦给寒月白盖上被子,她的手马上从被子里伸出来。他按住她的双手:“你啊,以后少喝点吧,大晚上的发酒疯。”
“原来卫麟早就成亲了,”寒月白嘤嘤地哭了起来,“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卫玦扑哧一声笑起来,俯下身,凝视寒月白如清泉满溢的双眼,温柔地说:“有个秘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在我希望在告诉你这个秘密之前,你已经嫁给我了。”
躺下床后,睡意如潮涌,寒月白支撑不住了,眼皮很重,想睁都睁不开,睡着了。卫玦的心莫名地怦怦跳,下午在小桥上那种感觉又来了。他居然产生了一股留下来的冲动,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只在她的红唇上留下一吻。
离开小筑后,卫玦回到住处,推开门时,一股安眠香清幽的香气飘入鼻中。尹清嘉迎了上来,她卸掉红妆,放下乌发,长颈雪白迷人,薄纱下丰润的胸脯和修长的手臂若隐若现。卫玦的目光被牢牢地吸引住了。
“怎么现在才回来?”尹清嘉的话语中带着一股子娇媚。
“这么久不见,总有好多讲不完的话。”
尹清嘉眉目勾人,眼神火热:“那也不用急于一时讲完,一时间也是讲不完的。我们安寝吧,明天还得进宫那。”
卫玦握住尹清嘉的手:“我不在府的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尹清嘉抽回手,去解卫玦的腰带,解下腰带直接扔向衣架:“夫妻本应该同甘同苦,我不爱听你说辛苦之类这么见外的话。”她开始脱卫玦的外衣袍。这时仆人的敲门声破坏了激情欲起的气氛。尹清嘉的爹爹定海公尹望来了。尹望原本是虎旗军的主帅,现为西林军主帅,收到卫玦回来的消息时,尹望正在离翊城三十多里的西林大营里。他激动地老泪纵横,马不停蹄,赶奔回来见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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