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不放心,特意去了一趟,对马婆子说:“马婆子,做事得要脸,别让人戳脊梁骨!”
马婆子虽然泼辣,但是对村长还有三分敬意,笑着说道:“七叔,你放心,老婆子心没那么黑!”
七叔摇摇头,不再说什么,背着手回了家。
那天晚上,听村里长舌女人说,村里的光棍汉为了听房,把马婆子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听房是村里的老习俗,谁家娶媳妇了,就有好事、光棍汉子偷偷翻进到新人家,听一对新人的墙根,有更甚者趁着新人不注意,偷偷躲在洞房里的柜子里,就为了听到新媳妇那一下痛苦的叫声。
马婆子那天晚上一夜没睡,拿着擀面杖像个巡查的士兵,一圈一圈围着自家的房子转,打跑了不知道多少好色的汉子。
婚事都办了,村里人也没弄明白,到底马山马平到底谁是新郎官。
这事村里人指指点点,风言风语。
“马婆子这娘们心太坏了,找一个媳妇嫁了两个儿子……”
“这是要遭报应的啊,马婆子还天天去庙里还愿,菩萨要是知道,也会骚红了脸。”
村里的汉子们一个个恨得牙根痒痒,想不明白,怎么平时混蛋的两兄弟,会有这么好的命,一想到两人那粗剌剌的手摸着那白嫩嫩,滑溜溜的俏媳妇,汉子们没有一个不骂娘的。
自从结婚后,马山马平两兄弟就整日不在出门。
村里人也不见俏媳妇出入,背地里骂得更凶,生怕这兄弟俩在炕上折腾死刚进门的新媳妇。
可谁知,七天后,一声惨烈的哭喊声回荡在村里的上空。
等村里人一个个疑惑的走出家门,一问才知道,马婆子家的大儿子马山,上吊死了!
村里人都是爱看热闹的,胆子大的都围在马婆子家门前张望。
马婆子一身灰土的瘫坐在院子里,一边哭天喊地,一边捶打着胸口,“都是娘害了你啊,大山子你就这么没了,我可怎么活啊……”
七叔从人群里走进院子,也不管哭丧的马婆子,看到站在房门口的马平,喊道:“你哥是怎么死的?”
马平脸色的苍白,一脸死灰,眼神空洞,不知道是吓得还是伤心,都不会说话了。
七叔一看这没用的玩意的指望不上了,村里出了白事,死者为大,不能不管,于是对人群说道:“都别看热闹了,死人了,都搭把手,张罗张罗。”
村里有专门管红白事的先生,白事上所有的规矩都懂,听七叔一喊,开始张罗,安排人去买白纸白布,准备搭设灵堂。
几个胆子大的中年人来到院中,一个黑面汉子有些疑惑的问道:“七叔,马山是按成家立户的规矩办,还是按照没成家的规矩办?”
村里办白事有规矩,要是死者结婚了算是成家立户了,要按照正常的白事流程,停尸三到七天后风光大葬,要是没结婚就死了人,规矩就少得多,停尸一两天需要尽快的出殡入土为安。
七叔揉了揉紧缩眉头,看着还在地上哭嚎的马婆子,“马婆子,大山子是新郎官吗?”
村里人都竖起耳朵,一个个脸色充满了期待,等着马婆子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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