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时站在门口脱了鞋,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傅启政有洁癖,他是受不了别人进门不脱鞋的。
脱掉鞋之后,温禾时径直朝着对面的柜子走去。
她轻车熟路地打开柜门,从里头拿出了医药箱,然后从箱子里拿了药。
拿到药之后,温禾时又去厨房为他倒了一杯水。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她才回到傅启政的身边。
温禾时将水杯和药一起放到了茶几上,“先吃药吧。”
傅启政没有吭声,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
刚才温禾时所有的动作都做得那么自然,就好像她这么长时间从未离开一样。
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傅启政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以前。
他胃疼是老毛病了,之前他们一起工作的时候,他就经常会疼。
温禾时每次都会很体贴地替他倒水、拿药。
那个时候,他们虽然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但却一直以情侣的模式相处。
他那阵子能感觉到温禾时对他的关心,也不急于一时说出口。
现在想想——大概是他给她太多喘息的时间了。
傅启政端起水杯吃完了药。
温禾时看到他将药吞下去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傅启政这个病,纯粹就是工作熬出来的。
温禾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抿了抿嘴唇,犹豫半晌后,才问他:“近很忙吗?”
她记得,之前他只有在工作特别忙碌的阶段才会这样。
傅启政听完温禾时的问题,笑了笑,“这算关心吗?”
温禾时:“……”
“我想吃煮的面了。”傅启政说,“走之后,别人都煮不出那个味道。”
傅启政这话说得有些感性。
温禾时听过后,下意识捏紧了拳头。
沉默片刻后,她对傅启政说:“家里有面的话,我可以煮给。”
傅启政起身,走到了她面前,将她圈到了怀里。
他的动作有些强势,温禾时被他这样拽到了怀里,下意识地就想挣扎,“傅总,”
“我听婉卿说,母亲的病已经好了。”傅启政打断了她,自顾自地说着。
温禾时点了点头,“是,已经好了。”
“可以带她来美国。”傅启政对温禾时说,“的位置,我一直留着。”
“我没有回来的打算了。”
既然傅启政提到这个话题,温禾时也就不跟他隐瞒了。
她很直接地对傅启政说:“我在国内发展还不错,我妈喜欢家乡的环境,她英语不好,我不想带她在异国他乡漂泊。”
“那我呢?”傅启政凝着她的眼睛,“要让我一个人在这边吗?”
温禾时将头转向了别处,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以再招一个经理的,比我有能力的人有很多。”
“但是只有一个。”傅启政接过她的话,“我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不明白吗?”
“禾时,我知道都懂,是我见过聪明的女人。”
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这么明确了,温禾时怎么可能不懂?
可是,她真的没办法给出任何回应。
温禾时深吸了一口气,后只能对他说:“我有交往的对象了。”
这句话,终究还是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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