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护士长：“听值班的人说是昨天下午就没看到人，本来以为他去工作了，结果到现在也没见人影。刚才那个小张她妈说了两句，母女俩吵了起来，女孩儿的情绪就控制不住了。我们怎么劝都没有用，她说了一句想见你，我就把你叫过来了。”
陈林拿出手机找到老余的微信，果然不管是发信息还是打语音视频，对方都没有反应。
陈林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小张的病房，看见她妈妈站在病房的另一端哭泣，女儿则坐在床上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
屋内一片狼藉，陈林下意识地看了眼各种仪器，还好机器没坏，不知道病弱的女生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砸这么多东西。
二人看进来的男护士，妈妈擦了擦眼泪说：“不好意思，把你们病房弄乱了，一会儿我帮你们打扫。”
看小张呆呆地坐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眼角挂着泪水。
陈林对妈妈说：“阿姨，让我和她单独谈谈吧。”
小张妈妈一听有人愿意和这个倔强的女儿聊聊，便点点头：“好，谢谢你。”
陈林倒很轻快地说：“怎么了姐妹？突然发这么大脾气？这些东西都是你扔的？我看你这病是要好啊，这么大力气。”
他一边说一边开始收拾东西。
小张：“他走了。”
陈林：“谁？老余？”
小张：“你不是说我死他也死么？现在呢，有没有觉得很打脸？”
陈林：“之前你不是也一直想让他走来着？现在后悔了？”
小张抿嘴没回答。
陈林笑笑：“都说女孩子就是爱口是心非，原来是真的啊。你之前一直骂他，让他滚，这回他真滚了你反而不开心了？”
小张恶狠狠地看向他：“那你也滚，不用站在这里对我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我知道他现在走了，你们都在笑话我自作自受。走了也好，不用看到我现在这副鬼样子。”
陈林：“大姐，你到底了不了解你男人啊？”
小张皱眉，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陈林见她这样便摇摇头：“看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
小张白了他一眼：“当然是你们男人最了解男人了，谁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陈林：“那次咱们谈过之后，你有没有和他聊过这个孩子的事，还有你是怎么想的？”
小张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已经决定打掉了，本来这两天我想跟他说的，没想到这货真的跑了。现在孩子打不打对我都不重要了，我悬着的心也终于可以死了。”
女生还是默默哭泣：“这也不怪他，他早就该跑了，能陪我这么久也算不错了，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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