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中,景杳只来得及看到一道道人影闪过。
片刻后,四周重归寂静。
景杳想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景杳忽然感觉有股力量正拽着她往下沉。
这让本就无法动弹的她心底生出一丝慌张,坠落中,她下意识的想要挣扎时,如同从梦中惊醒,猛的睁开眼睛。
“杳杳,你醒了!”在病床前守了一夜的宋砚辞激动的直起身,握着她的手,满眼关切。
景杳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手心里也满是冷汗。
“我……我这是在医院?”景杳缓了缓神,环顾了四周后,目光移到宋砚辞身上。
“你昨天突然失去意识,我只能带你来医院了。”
宋砚辞说完,伸手替她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柔声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让医生过来,咱们做个全身检查好不好?”
景杳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是生病,是因为其他。”
“宋砚辞,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宋砚辞虽然担心景杳的身体,但也不舍得强迫她做检查。
“好,我们回家。”
车上,景杳脸上的血色已经回来,除了看上去心事重重,确实不像生病。
她坐在副驾驶位上,满是心事的望着车窗外。
此时的她满脑子都是梦境里那个自称妈妈的人。
那个声音对她而言,陌生又熟悉。
还有施忠祥。
景杳很肯定,这个人跟自己一定有某种渊源。要不然她也不会看到照片后就像受刺激一样,心底深处不受控制的对这个人恐惧。
一定有原因的。
她对这个人的恐惧,一定和梦里那个女人有关。
御水湾。
宋砚辞把车开进车库,不给景杳自己下车的机会,他直接抱着人上楼回了房间。
景杳依赖的靠在他肩上,在这一刻,胸腔里那颗漂浮不安的心渐渐安稳下来。
“宋砚辞,能帮我查一查施忠祥这个人吗?”景杳搂着他的脖子,声音软软的说。
宋砚辞抱着景杳坐在床边,摘下眼镜,眼神认真的看着她:“这一次,我想知道原因。”
景杳无缘无故昏迷,是真的吓到他了。
之前不管景杳让他办什么事,哪怕明知道她是在利用自己,宋砚辞都选择尊重她,对她的事从未打破砂锅问到底过。
可这一次,他做不到不问。
景杳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只是短暂的犹豫了一瞬后,开口道:“我怀疑他和我丢失的记忆有关。”
“丢失的记忆?”宋砚辞俊脸浮起几分凝重。
“嗯,我丢失过一段记忆,具体是几岁之前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可昨天看到施忠祥的照片后,我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
“而且,我对他莫名的有种恐惧,是不受控制的那种。”
“我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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