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闹出这样的笑话,误把社交礼仪当做恋恋不舍。
沈宴觉得自己的情绪从没这样大起大落过,前一秒还在喜不自禁,后一秒就打回人间。
“终于把沈宴送走了?”是江穗有些不满的声音。
宋茗双倒追沈宴的时候,江穗就颇有微词,觉得一定是宋茗双被沈宴下了降头,才会让宋茗双如此神魂颠倒,折在一个男人身上。
江斯年和沈宴密室初相见,就铩羽而归,回家之后难免对着姐姐抱怨几句,江穗对沈宴的印象更是坏了几分。
更别说,今天晚上,沈宴当着自己的面对着弟弟恶语相向。
宋茗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两姐弟正坐在客厅里,江斯年大口地端着水杯喝水,大约是想借此消灭熊熊燃烧的怒火吧。
她看着年轻的男孩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如果不是今天沈宴在,她还没发现,弟弟脾性实在是有些过于激烈了。
如果他是平常人倒也罢了,可是他日后会是江家的继承人啊,商场上如此喜怒形于色,可是会吃大亏的。
不行,事不宜迟,今天就得和穗穗好好沟通一下。
“穗穗,”宋茗双神情严肃朝江穗招了招手,踩着台阶往上走,“你过来一下。”
宋茗双的房间里,江穗瞳孔微睁,随后一拍桌子,跳了起来:“你说的对哦!”
江穗长吁一口气,焦躁地抱着手臂在宋茗双床前来回踱步。
“我怎么就没弄清楚呢,多少人上赶着想要沈宴骂一顿,以此获得一点点经验教训,沈宴都懒得搭理,”江穗懊恼地叹了口气,又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他能敲打江斯年一顿,是江斯年的福气!”
提到江斯年的冲动行为,江穗就联想到方才对沈宴的责怪,自己的愧疚,对沈宴的感激,还有对江斯年的恨铁不成钢,糅合在一起,江穗气得直呼开始江斯年全名。
“真该让小沈总多骂几句的。”
江穗在房间内来回走动,宋茗双坐在床上看着眼花,不由得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摁在身边坐下:“别走了江大小姐,你不嫌累啊。”
“我就是想着,趁着斯年还没有正式接管公司,你更要抓紧时间,好好磨磨他的性子。”宋茗双揉了揉太阳穴,打了个哈欠。
折腾了一天,困意不知不觉地涌了上来,“我明天马上就要去御安别墅了,有段时间都见不到你了,只好先和你沟通这件事情。至于教育斯年的任务,就只能交给你了。”
说罢,她伸手拍了拍江穗的肩膀:“任重而道远啊。”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放心吧,”江穗用力点了点头,突然听到御安别墅四个字,又猛地惊醒,抓住宋茗双的肩膀使劲摇了摇,“醒过来,宋茗双!”
“干嘛啊?”困得不行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道含糊的声音。
“你忘记正事了?”江穗也不管她,随宋茗双没有骨头似的倒在了柔软的床垫上,起身走到一旁。
睡意来袭,宋茗双正要进入梦乡,一道浓郁的香气从她的鼻腔处涌了进来,直奔大脑,瞌睡虫瞬间被赶跑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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