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天暗暗叫苦,嘴上硬撑:“大人,难道就凭大人的片面之词就想诬蔑卑职吗?”
“李远天,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范静怒的一声站了起来:“大班,把证人带上来。”
前来作证的正是狱吏长,那天他无意之中撞见刘査礼与李远天在大堂门外说着悄悄话,当时狱吏长好生奇怪,他们怎么不进大堂,而在大堂侧门鬼鬼祟祟的,干嘛?于是悄无声息的前去听个究竟?就此范静与龙六之间的谈话,李远天利用范静与龙六之间的口形,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刘查礼。随后便发生了马三立惨案。
李远天对狱吏长怒道:“小小的狱吏长,你血口喷人,大人,他诬陷卑职。”
范静答道:“据我所知,狱吏长是个持俭之吏,每月本本份份拿着二两俸禄,从不过问衙门之事,而你们极少见面,更谈不上什么仇恨了,他为何要诬陷于你。”
李远天巧言令色道:“这…?哼,卑职不服,现在你是知县,随意由你安排什么都行,但卑职根本对刘查礼之事毫无知情,你拿卑职又如何?再说卑职多少是朝廷之官员…”
“行,本官对你不能怎么样,但你做假帐,就这一点你得去充军…”范静说完拿出两本帐本桌上一扔:“一本是西州府所下放钱粮,一本是你所记载帐目,你自己过目吧?”
“什么?怎么可能?”李远天半信半疑的打开帐本一一对照,不禁让他吓得一跳,这可是上百万两官银,吓得双脚一跪,大呼冤枉:“大人,冤枉。”
范静厉声喝道:“冤枉?白纸黑字,亲笔画押,何来冤枉?把你所知之事如实招来。”
李远天一脸委屈:“大人,卑职对这些真的毫不知情,只是每年每月按照一定支出一笔格外银两分红给衙内各衙役,再说赈灾,分配钱粮和征税都是县大爷和县丞管理,卑职只是管理衙内之事,至于亲笔画押,卑职实在不知怎么回事,分结给县衙各衙役也是龙六所要求的。”
“龙六?怪不得各个都怨恨龙六?刘查礼还真是个狡猾的狐狸。”范静心里即刻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刘查礼一手策划。“那你为何助纣为虐?”
“大人,竟然到了如此地步,我就直说了…”李远天比刘查礼晚半载来到南湖县,刘查礼对他却是百般尊重,照顾有嘉。就此每次谎报税务或灾情,都分赃于李远天,还月月赠送青楼女子让李远天快活,渐渐的李远天便沉溺于纸醉金迷,女人美色之中。故此两人狼狈为奸,但万没有想到,他却成了刘查礼的挡箭牌。“现在才明白,原来前两任县令并不是受龙六摆布,而是刘查礼,卑职真是糊涂…”
“你先起来。”范静自言身语道:“怪不得本官一来,他就送这么大的厚礼?怪不得逼走龙六党羽,自己又招兵买马,目的就是控制于我,为何又要如此一做?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
李远天缓缓的站了起来:“大人,卑职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范静答道:“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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