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之间的窃窃私语,以及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使得唐经年的脸色已经阴沉如水。
“许大人,你可是负责邶风城防卫的京营参将,怎么,这事你也打算作壁上观吗?”
对于唐经年的质问,宾客之中站起来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壮汉。
此人虽然起身,可却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要动手的打算。
他只是对着唐经年微微俯身以后,便语气平淡地回应道。
“众所周知,任何人想要踏入修士一途,天赋,毅力,财富,三者缺一不可,前两者我们先暂且不提,光这财富,就绝非是普通人家所能承担的起。
而这少年,既能成就三阶后期的修为,想必也和我等一样,出身于贵族。
既然是贵族之间的纠纷,那便属于私怨,而私怨,可不在我们京营的管辖范围之内。”
放眼九州诸国,贵族与平民之间从来都是有着天壤之别。
就像平民杀人须得以命偿,可贵族杀人却可赔钱了事。
这名京营参将许大人所说之言句句皆在理上,便是唐经年也无从反驳。
京营的人不愿意插手,唐经年一时之间也有些拿捏不准,究竟该如何处理牧匀这个不速之客。
若是一阶二阶的修士还好,他们自身的灵力储备不足。
靠着普通的护院去堆,总能将他们堆的是灵力耗尽。
可三阶后期的修士则有所不同,他们的灵力储备已经较为充裕,要是仅靠普通的护院去堆,恐怕得要百余人才能将他们堆得灵力耗尽。
可唐家只是邶风城内的新贵,显然没有权利在府中豢养如此多的护院。
至于修士,整个唐家内除了唐经年的儿子唐品以外,也仅有两名一阶的修士,此刻,他们即便是凑在一块,也断然不会是牧匀的对手。
时逢乱世,自是重武轻文。
而门槛极高的修士,自然也不是在大街上随意可见的阿猫阿狗。
唐家能够成为邶风城内的新贵,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唐家出了唐品这么一个高阶的修士。
就在唐经年有些犹豫不决的时候,宾客之中走出来两名二十余岁的年轻人。
他们在私下交流过以后,其中一人便作为代表,对着唐经年俯身说道:“唐老爷,既然唐公子还未曾归来,那么便由我等二人,代您打发了这个黄口小儿可好?”
见此,唐经年不禁面露喜色,笑着回道:“二位贤侄若是愿意出手,那便再好不过。”
此二人唐经年自是认得,他们的家族皆和唐家一样,都是邶风城的新贵,可是,他们家族的实力却又不如唐家,而此刻有了机会,他们自然也就愿意出手与唐家结下善缘。
而且,这二人皆是求学于九州十大军校的学子。
他们和牧匀一样,同是三阶后期的修为,由他们二人,自然是十拿九稳。
可就在众人以为牧匀会因此而面露怯意的时候,牧匀却是毫不犹豫地先其一步果断出手。
“找死!”
其中一人低喝一声,以和牧匀同样的军体拳正面迎上。
二人皆是三阶后期的修为,使的又都是传承自九州十大军校里的同一种武技。
这本该是一种势均力敌的局面。
但结果,却又一次大大地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预料。
那名替唐家出头的年轻人,在和牧匀刚一接触的时候,整个人就仿佛被一头蛮牛击中,颇为狼狈地倒飞而出,直到撞烂的一桌子的宴席才算是勉强停下。
而这人在落地以后,也顾不得擦拭嘴角的鲜血,只是满脸惊恐地看着牧匀,语气颤抖地问道:“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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