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阶aha天生便会吸引oga,这是天赋与能。
宁司安喝了口凉水,压下这种悸动感,蹙起眉,他不应该产生这种感情,因为哥哥已经怀了暮姐姐的孩子。
他和暮姐姐也早就没可能了。
邢暮看被服务生端来的曲奇饼干,开口道他不住在军校宿舍了。”
宁司安啊了一声,惊讶看向对方,他哥哥已经离开中央星了吗怎么会这么快,都没有告诉他。
正当宁司安拿起终端欲联系哥哥时,邢暮又出声道“你想看他的话可以来我家。”
宁司安动卡在一半,他张大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随即瞪大双眸,“暮姐姐,你说什么你们同居了”
“嗯。”邢暮语气淡淡,“你哥哥他需信息素抚慰,不然对孕夫和孩子都有风险。”
宁司安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唇启了又合,直到所有的菜都上来,服务生又将房门关闭,他才看邢暮,颤颤开口问。
“暮姐姐,那你喜欢我哥他吗”
听到这话,邢暮勾了勾唇角,抬眸看了宁司安一眼,那双曾令他心动的眼眸,此刻呈他看不懂的笑意。
似乎在嘲笑他的幼稚,都不是靠一句喜欢就能在一起的十几岁,何况哥哥是靠怀上孩子才走到现在的。
宁司安闭上嘴,面对一桌子诱人美食,却没有半口食欲。
“司安。”
邢暮忽然的开口令宁司安抬起,他面带疑惑,只听女人继续道“你哥哥他小时候经历过什么吗”
宁司安一瞬引起警惕,他声音都变了,“暮姐姐,怎么了吗”
邢暮倒了杯茶饮,推到对方身前后又给自己倒了杯,这才缓缓开口,“没怎么,我只是想更了解你哥哥,不管怎么说,他怀我的孩子,我得承担起照顾他的义务不是吗。”
“可是我每次问你哥哥关于以前,他总是有些抗拒,我只是好奇他以前发生过什么吗”
邢暮语气平缓,垂眸看茶饮,似乎真的在苦恼这件事。
宁司安半响没有说话,再开口时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我哥哥他没和你说过吗”
邢暮摇摇,安静的等待对方的话。
少年饮了一口她倒的茶水,半晌后才开口,将邢暮刚才的话信以为真。
“我哥哥他、他以前生过一场病。”
“什么病”
宁司安蹙起眉,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但他还是道“我哥哥他曾经毁过容,做过手术。”
邢暮动一顿,抬眸径直盯对方。
宁司安还在苦恼,他自顾自道“也不算毁容,他小时候生了一场怪病,好
了以后就和小时候长得不太一了,性格也变了很多。”
一股莫名的情绪划过心底,邢暮蹙了蹙眉,“还记得是几岁发生的事吗因为什么”
宁司安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我哥哥十四五岁吧。”
那时候他还很小,宁司安也不知道怪病具体是什么,他只知道哥哥失踪了大半年,被抬回家时整人都变得极可怖。
快瘦成纸片的身板,脸上古怪的血丝,还有躺在治疗舱中插满的管子。每次深夜的咳嗽与呕吐,都有一种扭曲的沙哑感。
家族对此讳莫如深,并不许任何人谈论,也不允许宁培言出房,只有宁司安会将饭打好,放在哥哥的仪器旁。
他害怕那的哥哥,在对方能下地的第一天,他被哥哥的模吓得尖叫出声。
然后哥哥垂下,和他道歉后挡脸回到了房内,从此带上遮脸的面具,再不愿意迈出房。
宁司安和哥哥道过歉,也获得了原谅,后来哥哥的病慢慢好了,脸也逐渐恢复成正常人的模。
他也才后知后觉注意到,哥哥长得没有以前漂亮了,也没有以前爱笑了。
在那之前,哥哥曾是宁家最好看的男孩,小时候甚至曾有别的家族的aha来询问,能否买下宁培言养在自己家里。
宁家家主虽不重视这很大可能分化成oga的男孩,却也没不堪到随意决定孩子命运的地步,她询问了宁培言的意见,得到结果后便婉拒了这件事。
也正因这件事,哥哥也不爱和那群同龄的孩子一起玩,他总一人不知道跑哪里去。
后来他们二次分化,他和哥哥都是被驱逐的oga。在家族检测中,哥哥被单独留在房内,宁司安大胆子在门口偷听,他隐隐听见关于改写信息素与基因的话题。
他的哥哥,似乎被什么改变了信息素基因。
宁司安收回思绪,他对邢暮道“我哥哥他小时候长得很漂亮,比我好看很多,出事后他就不太爱说话了,在家养了好几年的病。”
“暮姐姐,我确不想他和你在一起,但是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了。”他看邢暮,眸中真诚又难过。
“我想说,我哥哥他人真的很好。”
出于亲情的私心,宁司安没有将当年在门口偷听的内容告诉邢暮。
事已成定局,即使对方是暮姐姐,他还是希望哥哥未来能好过一些。
怪病、消失三年的体检报告,恰好能对得上。
邢暮看身前陷入低落的宁司安,没有像小时候一揉揉他的发,只是给他拿了块小时候爱吃的曲奇饼干。
宁司安看曲奇,忽然没没尾的说,“哥哥他也会做曲奇饼干。”
邢暮不太理解的看他,每过烘焙课的oga都会做饼干,这有什么可说的。
“没什么。”宁司安收回视线,
这顿午饭结束后,邢暮邀请道“去看看他吗”
宁司安看终端忽然加塞的通告,他抿
起唇,今天不了。
看一辆黑车停在宁司安旁边,邢暮了然点点,并没有再问。
邢暮回到家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男人穿最寻常的家居服,背对身蜷缩在沙发一角,周身被金色的暖阳覆盖,一旁还有晾晒的睡衣,场景看起来静谧又温馨。
怀宝宝的oga在沙发上午睡,或许每aha回家后看见这一幕都会不自觉微笑心动。如果宁培言真是她的新婚伴侣的话。
邢暮握门把手的力道紧了紧,随后极轻的将门合拢,确保男人没有被吵醒。
家里很明显被收拾过,玄关处的杂物被收起,就连茶几上的书也被归纳整齐。
邢暮走到宁培言身前时,才发现对方怀里居然还抱她的睡袍,小心翼翼的,像对待什么珍宝。
她将目光缓缓上移,看向男人的面容。
没有眼镜的遮挡,阳光下,男人的肌肤白皙细腻,好看的鼻梁笔挺,睫毛纤长浓密,因为睡的原因,双唇无意识微启些,有种和白日不一的稚态。
没有手术痕迹,看起来完美无瑕的一张脸,邢暮在心中评判。
这一张脸,毁容之前会是什么子。
她脑中猛然闪过一片段,梦中看不清脸的少年坐在她身旁,牵起她的手,将编织好的草环带她手上,温柔哄她。
邢暮心升起一不可思议的想,又在一瞬被她强压下。
不可能的。
女人眸中情绪晦暗复杂,她曾亲眼看仪器上那人的生命走到尽,如果他还活,没理由不来找她。
清醒状态下的邢暮,对那人已经记不太清了,她只是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该把宁培言的脸代入那段记忆,不应该拿别人和他对比。
他因为自己而,邢暮一直于心有愧。
只是什么怪病能让人改变面容,邢暮敛起所有情绪,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管针剂,还有一张基因测卡。
她知道,宁培言是不是接受过当年流出去的针剂。
只是当邢暮回身时,却瞥见宁培言的指尖动了动,她步伐一顿,将一旁被阳光晒的暖烘烘的毯子拿来。
针剂被藏在掌心,就在邢暮将毯子盖上去的一瞬,男人睫毛一颤,睁开的眼眸中还带刚睡醒的茫然。
他眨了眨眸子,看俯身近在咫尺的邢暮,这才蓦地回过神,耳尖飞速泛红。
“你回来了。”宁培言试图撑起身子,声音带刚睡醒的沙哑。
“吵醒你了吗,抱歉。”邢暮说将毯子盖在他身上,动不动声色将针剂藏衣袖,温柔低声道,“别凉了。”
宁培言瞪大双眸,看邢暮俯身替他盖好毯子,没等他做出反应,女人垂下的发扫在他耳畔,轻微痒意令他僵住身子不敢乱动,唇角又偷偷抿起一抹弧度。
可下一瞬,宁培言唇角的弧度忽而一僵,一股若有若无的焦糖甜香从邢暮身上传来,混杂他爱的雪原气息。
形成了一种,令他感到极度反胃的味道。
他的唇颤抖,喉结不自觉滚动。
“宁培言”邢暮察觉出不对劲,蹙起眉问,“你怎么了”
然而没等到回答,沙发上的宁培言忽而起身,躲开她欲拦住的动,赤脚朝卫生跑去。
紧接,卫生便传来呕吐的声音。
邢暮心下一紧,她忙跟过去,便看见宁培言跪在马桶前,一手捂小腹,另一只手紧紧扣马桶边缘,用力到指尖泛白。
她下意识释放信息素安抚忽然孕吐的男人,可是不同以往,宁培言看起来很抗拒这次安抚。
“你身上”男人大喘气,他难过的声音嘶哑,却强撑给邢暮解释,“你身上有司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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