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砂国的路上,大片大片的村屋显露在地平线上,为了掩人耳目,杨瑞霖放下苹,转而用一根嫩绿的藤蔓圈上二人的手。
他总归是有些不放心。
左手碰右手,感觉微妙。杨瑞霖看看苹的脸,女孩遥望着远处的房子。
“人多眼杂,现在我不能借助自己的元气加快行程了。考虑到光义会的势力,我们与人接触,得换个名字。”
女孩这才望望他,眼神赞成。
杨瑞霖对她笑了,语气掺杂些许商量的意味:“唐鹤,可以吗?”
漆黑的大眼睛里是杨瑞霖温和的面影,他朝女孩眼睛里的自己笑了笑。
一直以来的苹、迟冉的妹妹迟苹果、掩人耳目的唐鹤。
女孩点头:“好。”
“唐鹤,我是松浮。”
唐鹤再次点头,与松浮一同走近街市。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头衣服破烂、鬓角斑白,成串的糖葫芦却是闪烁光泽。
唐鹤多看了几眼,松浮便全买下来了。
“小伙子,谢谢你!这零头俺不要了……”
松浮给了张银纹票,老头要找钱,松浮只是握握老人的手,叫他收着。
粗糙的、粘满泥灰的手掌颤抖着,相比松浮的修长五指,这只手令人心酸。
“谢谢你,小伙子,好人有好报啊!”卖糖葫芦维持生计的老头几乎要哭出来。
松浮收回手,扫视空荡荡的四周,不远处的一户人家,小孩坐门槛上,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像是对糖葫芦馋的紧了。
“老人家,为什么街上的人这么少?”
不提还好,听见松浮问了,老头连连叹气,小声道:“好多人传,要打仗了。官家的事情,俺们百姓不明白,可是收走了粮食,征兵又带走了庄稼汉,大家心眼里难受,日子也实实在在地难过啊!”
默不作声的唐鹤将一切看在眼里,待松浮递给她糖葫芦,连日来勉强咽下冷饭的唐鹤咽了口唾沫,没有吃。
不是松浮不给她买好的。
他们前行的路段人烟稀少,过路用好几张银纹票换稀粥馒头素菜是常事,干硬饼子是主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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