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曲昙又带着铁匠回来了。
这是城南一带最好的铁匠,曲昙找的时候可费了一番打听,铁匠听说是来将军府,高兴的直蹦跶,脚下一滑,差点儿没一头扎进炼铁的炉子里。
连上将军都来他家打物件儿,他这以后的生意还不跟灶膛里的柴火一样,红的发烫?
祝观良在一旁收拾药箱,听见周乐平问他,“会打面具吗?”
铁匠说会,抬头想瞻仰一下将军英姿,待看到周乐平那张脸后,表情从欣喜激动慢慢变成不可思议,最后定格在惊恐万状,站了一会儿,竟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有时候人说笑,好笑会说笑死人了,难过会说难过死了,骂一个人难看会说她丑死人了。
现在她真的把人给丑死了。
曲昙站在那儿手足无措,祝观良挎起药箱,过去掀掀铁匠的眼皮,又探探脉搏,平静道,“没事儿,就是晕了。”
周乐平扶额,扭过头吩咐曲昙,“找人把他带下去吧,醒了之后让他给我打个面具。”
曲昙看她这样,心里跟着难受,“将军......”
祝观良觉得此时此景,他应该说些什么,说她不丑?可昧着良心讲假话她也不能信,说不至于?但人晕过去又是不争的事实。
想来想去,曲意逢迎显得太过刻意,他只能从一个大夫的立场安慰,“将军莫要多心,此人......五心烦热,痰火旺盛,是气逆引发的厥症,打铁的人大都有这个毛病,不是因为将军。”
祝观良这么说并没有让周乐平心里好受多少,若真是打铁的毛病,怎么就早不犯病晚不犯病,偏偏在看见她的时候犯病了呢?
曲昙到外面找了两个人来把铁匠抬出去,正好跟周乐安错身而过。
曲昙叫了声三小姐。
周乐平听到叫声,慌忙用袖子遮住脸。
这是祝观良第二次见她,虽然还不了解,但这个周乐安给他的印象并不好。
从她见到周乐平跑出去之后到现在,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式赖拜见这个姐姐。
说不嫌弃,当时她跑出去时脸上的表情他可看的一清二楚。
“将军,没事的话,我先退下了。”祝观良还要回去钻研钻研药方,周乐平的脸,实话
说难治,不过总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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