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陪鹤琴瑶一起睡下了。逛了二三个小时的路程,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也有些吃不消。
当鹤云天单独面对陈斐娅时,有些不自然,显得手足无措。
“歇会儿,喝杯水,一会走吧!”
陈斐娅递过来一杯水给鹤云天。
“谢谢!不留我在家里?我们已经放假了哎。”鹤云天小声说道。
“别得寸进尺,好不好?我们的夫妻关系只是过去,而不是现在。”
陈斐娅严肃而淡漠的面孔,没有一点点表情。鹤云天太了解陈斐娅了,原则上的问题陈斐娅绝不含糊。
“你不担心母亲会怀疑我们俩出了问题?”
“我自有办法。连小孩都知道,春节是派出所最忙的时候。”
“你没有告诉老人我不在派出所上班了?”
“没有,告诉她干什么,没有意义!”
“看来你是铁了心,让我一个人过年了?”
“以前春节,你在派出所值班时,不也是没有我和儿子陪伴吗?没有你在家里,我和儿子也一样都过来了呀?干什么不都得有个第一次?”
“斐娅,你不是开玩笑吧?”
鹤云天望着陈斐娅眼睛瞪得老大。
“我像开玩笑吗?”
陈斐娅说话的语气,依然是波澜不惊。
“这样好不好,明天我带儿子回趟老家,在家里住两天,二十九晚上回来,三十再送你们回老家。”
“行,这个可以。我提前收拾儿子用的东西,明天一早你来接孩子。”
“对了,明天回去的时候,我可不可以把对我来说最珍贵的一样宝贝带走?”
鹤云天狡黠的微笑了一下说道。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绝对没有啥香屁放,什么宝贝,快说!”
“你,我的爱人陈斐娅。”
“做梦去吧,你要学会适应。面子重要还是现实重要,我劝你还是尊重现实吧。父母那里你会有托词说的。”
陈斐娅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鹤云天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若即若离的感觉,让鹤云天一头雾水。鹤云天始终搞不懂陈斐娅的心里头到底在想什么。
强求不来的只能顺其自然。也许时间将会给一种答案。
当天晚上,鹤云天去了超市,买了一大堆过年的礼品,买了三件羽绒服外套,一件羽绒服给岳母的,两件是父母的。
父亲爱喝酒,酒厂给的两箱一江春水酒够他喝一阵子的了。
第二天一早,鹤云天拿着昨夜买的羽绒服送给岳母,试穿衣服的岳母笑的合不拢嘴。
“娅娅,快收拾东西,你们一块走吧,不用管我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云天呐,别忘了代我向你父母问好,祝他们康康健健的。”
“妈,我不去了。今天我有事,昨天跟云天说了。”
当陈斐娅把鹤琴瑶交给鹤云天时,有些犹豫,有些不舍。
无论鹤云天在老家过不过年,年三十前,陈斐娅都会陪着鹤云天带着儿子回到老家,与鹤云天的父母吃一顿团圆饭。而今日,她坚定了的信念有些动摇,深深的看了鹤云天一眼,扭头走进房间。
鹤云天看到了陈斐娅的眼睛红润,自己也是百爪挠心的滋味不好受。
虽说不是衣锦还乡,但是自己能够从偏远的鸟不拉屎的村子里走出来,也是村里为数不多的。
春节,农村在意一家团圆的氛围;春节,农村讲究携妻带子的风光。春节,上了年纪的老人,更愿意享受一家人在一起的热闹和喧嚣。
遗憾的是,陈斐娅缺席了这场团圆。
还好,有了鹤琴瑶的陪伴,鹤云天的心情是快乐的。打开音响,播放歌曲《好日子》。
返乡的人和车,络绎不绝,源源不断。
无论急匆匆的脚步,无论飞驰的车轮,他们都是在去向回家的路上。
有一种思念,叫做思乡;
有一种感情,叫做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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