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山在旁边看到杀心古地和圣雪妖宗的弟子争斗的如此激烈,心中倒是很高兴。玉清圣宗此刻正是多事之秋,虽然张云山还没有资格知晓圣宗所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但从父亲张少牧的只言片语中还是能够感受到事态的扑朔迷离。此刻其他几宗若是能够相互争斗,也可以为圣宗减轻压力。
时间已到,此次的擂主争夺战算是告一段落,直到目前为止每座擂台都已经决出了几十位擂主。明日将会进行擂主间的排名战,每座擂台决出前十名进入下一轮的会武。越是到最后竞争越是激烈,所有人都憋着一股劲儿,想要在明日的擂台上一鸣惊人。一些战败的修士虽然心中懊恼,但还是留下来观战,想要见证一下真正的王者之战。
会武一结束,剑西来就找到了张云山,邀其喝上几杯。张云山见其伤势已无大碍,便欣然前往。两人在城中找了一家酒铺,上了些灵食,随即对饮了起来。张云山喝惯了高品质的美酒,此刻尝了尝这城中修士自酿的灵酒,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张道友,今日要不是你的丹药,西来的伤势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多谢了!”剑西来倒了一杯酒与张云山碰了一杯,笑声连连的说道。
“西来兄不必如此,直呼云山便可。那些丹药算不得什么,道兄不必放在心上!”
张云山觉得剑西来与自己颇对脾气,给些丹药助其疗伤,倒是没有多想什么。
“哈哈!好!早就听闻玉清圣宗的二师兄为人豪爽,喜美酒,行事潇洒,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张云山一直都以为自己在北境众修眼中就是个爱生祸事的宗门纨绔,平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的称赞,心中也有点小得意,但还是佯装谦虚道:“西来兄过誉了,我张云山是个什么玩意儿我自己知道,你就别抬举小弟了!”
“哈哈,你呀,可真是表里不一!明明心里高兴,嘴巴上偏偏弄出这一套说辞!”
剑西来的一番话倒是让张云山老脸一红,挑了个话头说道:“西来兄当真是出自散修?我观道兄的修为以及对阵时的招式非是寻常散修可比,颇有些大宗门的风范,不知道兄可否为小弟解解惑?”
剑西来一听,眉头一皱道:“你张云山倒是会挑问题,眼光也很毒辣。我确实是散修,但也在大宗大派里呆过,因为受不了那种宗门约束,所以就离开了。至于详细情况,在下现在还不能告知,请见谅。”
剑西来饮了几杯,心中好像藏着什么秘密,既然不愿多说,张云山也没再追问。
“倒是小弟的不对了,今日得见好友,应当大醉一场,谈那些俗事的确有些大煞风景。来,先干上几杯!”
两人推杯换盏,就好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相互交流剑法心得,畅谈甚欢。
不知不觉间圆月高挂,张云山见时候不早了,随即道:“今日喝的痛快,将那些烦躁事都忘了个干净。待到会武结束,西来兄定要去我玉清圣宗一趟,小弟扫榻相迎!”
“哈哈,我剑西来独来独往惯了,最不喜欢那些大门大派的规矩了。不过要是有时间,一定去向你讨杯酒喝!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酒尽人散,豪情男儿诗剑言欢,漫漫修途上能有好友相伴,又怎会孤身奋战。如水的月华洒下,将两人的身影拉的修长。虽不是生死之交,但那几杯水酒却在心中埋下了一颗友谊之种,只等岁月将其生根发芽。
张云山已经很久没有这般醉过了,今日没有炼化酒气,就像普普通通的凡人一般,任凭酒意冲入脑中。晃晃悠悠的行走在古城街道上,眼中没有了任何人,心中没有了任何事,一切就好像陷入了混沌,忘记了朋友,亲人,甚至忘记了自己。
不知不觉走到了自己的住处,四下无人,风声清幽,如同被大道牵引,本能的推门而入。此刻姜忆雪和林妙妙正坐在大厅中等着张云山,厅堂的大门没关,听到了动静,两人抬头望去。
张云山双眼茫然无神,脚下的步伐杂乱无章,时而绕着原地打转,时而在院子里四处乱窜,仿佛没有了魂魄,根本不能察觉到屋内有人。
“二师兄又在玩什么把戏?难道在装疯卖傻,想要蒙混过关?”林妙妙以为张云山想要用这种办法来逃避,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哼,一身酒气,说不定是和那个梦谷的狐狸精喝酒去了!师姐,我一定帮你好好教训师兄!”
林妙妙怒气冲冲,就要冲上去和张云山好好说道说道,但却被姜忆雪一把拉住了。姜忆雪眉头皱起,从张云山一进来就发现他有些不对,其行为举止不像是能装出来的。思索了一会儿,便对林妙妙说道:“不要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师兄可能在悟道!”
“什么!悟道?这样就是在悟道?”林妙妙有些不相信,看着这些奇奇怪怪的行为,以及那无神的双眼,完全就不像是在悟道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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